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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你,你說什麼?“幕繼仁沒想到自己失了美人,竟然是陳氏背地裡使壞,目光越發狠厲,”鬧了半天,這事都是你從中作梗!”

陳氏一時最快說了出來,索性豁出去了,一股腦地都發洩了出來,“是!那晚是我讓人誆了你回來,引了符三區插了一槓子。若不是他當時將人帶走,泰王的人晚了一步,到時候被抓的就是你!你以為符三是因為你才送那賤人進王府的?錯了,符三是察覺不對,當即就說是贖人獻給泰王的。”

陳氏出身不是豪門,卻也不差,她爹爹曾任殿前督指揮使,年輕時曾救過上京青幫得以為大人物,所以上京三教九流的訊息陳氏若真想打聽,那十有八九得來的是真訊息。

幕繼仁雖然對她的話信了大半,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一張嘴長在你身上,由得你隨便編得天花亂墜。哼!”

外面悉悉索索有人走的。

幕繼仁知道今日的事定會傳出去,難念又找來老夫人一頓罵,不禁又氣又恨,煩悶不已,便不想再呆在這屋裡,轉身欲推門離開。

陳氏忙抓住她的衣袖,“話沒說清楚,你要去哪裡?

“去哪裡,用不著你管!” 幕繼仁低頭看見陳氏那張哭花的臉,一臉嫌惡地甩開她的袖子,奪門而出。

陳氏被幕繼仁甩到了地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衝動……

第六十五章 後話

上京城南崑玉河蜿蜒十幾裡一直延伸到外城太液池止。入夜,遙望河上火光點點,等走近河岸才發現那是河上往來的花船,琴笙鼓瑟之聲從河面上傳來,時而有鶯歌燕語相伴,那五光十色中便是無數夜遊人的溫柔鄉。後半夜,那些花船就駛離,喧囂隱沒於沉沉的夜色之中。

臨近天明,河面上起了輕霧,一直蔓延到城中。

吧嗒吧嗒,馬蹄聲越來越近,只見一輛馬車正踏破晨霧往正陽街的方向而來。

“籲——”一聲長喝,接著馬兒的嘶鳴聲,馬車一陣晃動停了下來。

“發生了何事?”車內一個嗓音低沉的男人略帶怒氣問道。

車把式已經躍下了車轅,看清了前面躺的竟然是個人,忙道:“少爺,路上躺著個人。”

“怕是哪個酒鬼露宿街頭……”另一個慵懶的聲音輕飄飄地從車內傳來,“挪到街邊了事。”

“咦——”車把式上前翻過那人一瞧驚訝出聲,又放下那人跑回了車跟前,“郡王、少爺,暈在街上那人是鎮遠侯府的三爺慕繼仁,身上有內傷……”

車簾掀開了,尹承宗那張清俊的臉上浮現出疑惑之色,又問了一句:“可看清了?”

“看清了。”

尹承宗道,“去,先將人抬上來。”

“等等——”一隻手攔住了他,歐陽錚探出頭往四周看了看,朝那車把式使了個眼色,車把式會意,一閃人已不見了。

不消一刻,才又回到車前,搖搖頭。

歐陽錚這才道:“抬上來吧,直接去慕府。”

車伕將墓繼仁抬上來車,馬車又啟動了。

車內,歐陽錚一手搭在慕繼仁的腕子上,不一會兒抬起頭對尹承宗道:“受了內傷,並不重……”

只是被人打成內傷後,是昏倒在大街上還是被人扔到大街上的?

尹承宗不復剛才往日的慵獺,雙眉凝蹙,“怎麼到了街上只有他醒了才能知道。”

歐陽錚從中廂內小閣拒裡取了個瓷瓶出來,倒了一粒藥給慕繼仁服下,又給他灌了一杯水,慕繼仁咳嗽了兩聲,漸漸轉醒。

“咳咳,這是…”慕繼仁一睜眼就看見尹承宗和歐陽錚,“承郡王?歐陽世子?我這是怎麼……”

尹承宗又懶洋洋地靠回背靠上,睨了慕繼仁一眼,“孝期醉酒街頭,慕三爺這是唱哪出?”

慕繼仁略略動了動,渾身疼痛,回想起昨天從陳氏房裡出來,心情煩悶便出門喝酒去了,碰上了仇人符三,然後符三說要給他賠罪請他去花船,還恭喜自己,慕家出了位世子側妃以後定是前途無量,他只當符三勢利,怕了他家便應了。沒上船,兩人就說了許多,後來他喝多了,便再不知事了……

“是符三?一定是那傢伙背後使壞!”慕繼仁喊出聲來,只覺得胸口憋悶,哇一聲吐了口汙血。

“符三?可是泰王府符夫人的弟弟?”歐陽錚問了一句,順手又給慕繼仁扔了塊帕子,“淤血已出,等你回府讓大夫調養調養便能恢復。”

“正是!多謝承郡王、歐陽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