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琳沒想到程嘯軒一句軟話都不說,還給她甩臉子看,又氣又惱,屏風一撤走,追著程嘯軒去了。
韻寧一見,喊著“六姐等等”,提步趕緊跟上。婉蘭和幼蘭對視了一眼也緊隨其後去了。田如玉和何葉一道,隨後走出了亭子。
花溪沒急著走,她拿著那鏤空金香囊又看了看,收進了荷包裡,又讓跟來的木犀收好了慕修遠的玉佩,悄聲吩咐她待會兒覷空把宗家姊妹和宗敘陽的東西還給他們。
花溪交待完,才起身出了亭子。
沿著杏花林走了一陣,花溪忽然聽見有人在一旁低聲喚著自己的名字,回頭一看,宗敘陽在一株杏花樹後探出了腦袋,正咧著嘴衝著花溪笑。
花溪福福身,“宗三哥,不知喚花溪有何事?”
“妹妹無須多禮!”宗敘陽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朝花溪作揖道,“咳咳,三哥我有一事相求,還望妹妹答允。”
見宗敘陽一本正經的行禮,哪裡像剛才在亭子裡那般笑鬧,花溪抿嘴偷笑,隨即斂了笑容,說道:“若宗三哥來尋花溪要那張字據的話。。。。。。”
宗敘陽瞪大眼睛看著花溪,“妹妹啊,那硯臺是祖父生前送於我的。我甚是喜歡,剛剛姬蟹燮和嘯軒合夥一激,我,我一衝動就…”
“宗三哥莫急,待會兒走時,我會讓人把字據送還的。”
宗敘陽一喜,憨笑道:“如此多謝妹妹了!聽婉蘭和幼蘭說你喜歡制香,下次宗三哥若是得了什麼香料,定給妹妹留著。”
“我說大丈夫願賭服輸!你偷跑了溜回來,竟是躲在這裡厚著臉皮討要東西來了。”
第八十七章 情亂
一個身穿柳色直裰袍服的高個兒少年從偶年糕宗敘陽身後冒了出來。
少年看起來十八九歲,張揚帥氣的臉上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眉骨略高,燕窩深陷,愈顯得黑瞳深邃,鼻樑高挺,薄唇微翹,笑容似暖陽般燦爛耀眼,就如同冬雪初融時乍見枝頭上新嫩的柳芽,透著勃勃生機。
雖然特徵不似自己這般明顯,可花溪覺得他的五官輪廓也有幾分混血兒的影子。
那少年在從宗敘陽身後走出的一瞬,就看見了花溪,呆楞了片刻,嘴裡嘀咕了兩句不知哪裡的語言,花溪河宗敘陽都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