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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暗,修長的指節泛白。他提起晏南緋,讓他站直身子。

“呵呵。”晏南緋似乎從沉睡中清醒,她忽而笑開了,“二少,我也不喜歡人攙扶我喲。”她咧開嘴笑著,奮力地抖開他的手。

迷離的街燈下,何耀東的唇緊抿著,無端帶著股硬朗的氣息。他的鼻子如峭壁般高挺,燈光在他的鼻翼一側落下魅惑的陰影。

晏南緋閉上眼不去看他,他俊美的五官深深地灼傷了她。

何耀東,你能穿白色,白色太過耀眼了,刺得我眼睛疼。

“晏子。”何耀東又喚了一聲,想上前摟住晏南緋,可是他胸腔裡的氧氣像是突然被抽調了,心臟彷彿也被人緊緊握住,往死裡蹂|躪著。

晏南緋搖一搖頭,何耀東怎麼做出一幅悲痛欲絕的表情來。

長痛不如短痛,她冷冰冰地拋給他一句:“別來這裡貓哭耗子,滾吧。”

這一瞬間,何耀東心裡似乎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他的身體抖了一抖,然後緩慢的開口:“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你馬上給我滾。”晏南緋一甩手,掙脫開何耀東伸過來的手。她的聲音撕心裂肺,“天底下我最見不得的人就是你!虛偽!噁心!我再也沒有見過比你更會偽裝的男人了。你看夠了我的笑話,現在就來假裝可憐我對不對。喏,看哪,看哪。”

她主動湊上自己的臉,滾滾的淚水滑落臉頰:“二少現在高興了嗎?你看到我難過你高興啦?”

何耀東眼中,星芒碎裂一地。他別開臉,嗓音低啞:“你是我的看護,除卻上課時間,必須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去他。媽的隨叫隨到。老。娘不幹了。”

晏南緋伸出胳膊招了慕玲玲過來:“慕玲玲,來來來,我們去看足球賽。”

兩女人胳膊搭肩互相架在一塊兒,腳步不穩地往前走。

晏南緋走路極為不穩,深一腳,淺一腳,她丟給何耀東一個後背。音調哽咽:“今天是德國對奧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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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寫這樣的段子,很是讓人惆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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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玲玲大約也是喝多了,但她還是認識何耀東的,轉身又指一指何耀東:“二少,二少……”

“管他幹什麼!哪個國家的男人比較帥?”

慕玲玲舌頭大條:“呃——我以為……德國的男人,比較帥!所以我支援德國,哈哈。”

“呵呵。”晏南緋拎著酒瓶的那隻手朝慕玲玲的方向晃了晃,很是曖|昧地笑,“慕玲玲,你的良心,大大地壞喲。那我要支援奧國……”

絹眼看著晏南緋和慕玲玲進了避風塘。何耀東這才退開一步,沒想到腳下一個踉蹌。侍立在一旁的司機連忙來扶他。

“二少爺,我們回去吧。”

“不,我就在這裡等她。”

頰這一夜,特別地漫長。

新聞中說,今晚歐錦賽半決賽,德國對奧國,到凌晨三點才結束。現在是凌晨一點。

何耀東坐在車後座。車內的空調又調高了兩度,他還是覺得有點冷。

前座司機看他額頭上滲出密密的一層汗水,再也坐不安穩:“二少,要不您先回去吧。您看萬一您有個三長兩短……”

“我沒事。”

前座的年青人惟恐何耀東有個三長兩短,自己擔不起責任,悄悄給陳靖發一個報告過去。

陳靖幾乎是閃電般地趕了過來,他拉開車門,一眼看到面無血色的何耀東。“二少爺,不能這樣,您還是回去歇一會吧。我來幫您看著晏小姐。”

“不,我就在這裡等她。我傷了她。”何耀東的心裡的疼比左腿的疼更劇烈,他下顎的線條緊繃,“她大概不會原諒我了。”

陳靖以往米勒般的開朗不見了,他想了想,說道:“可是萬一您等不到三點……要不,我先進去幫您探一下,幫您去看看晏小姐。”

“這樣,也好。”

陳靖得了允許,立馬閃進避風塘去了。不一會兒,他便抱著一個身材纖弱的女子出來。

何耀東一眼認出是晏南緋。他連忙推開車門:“你怎麼,把她抱出來了。”

“晏小姐醉得厲害,睡著了。”陳靖將晏南緋安置在何耀東旁邊。

晏南緋身上全是酒味,眉頭皺得緊緊的,眼睛有些紅腫。她靠著後座似乎睡得極不舒服,左右翻身。

何耀東看不過去,一把將她摟過來,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