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起彼落的嘶喊中,衛子揚朝著四面八方團團抱拳,再牽著馮宛的手,大步跨入了將軍府。
他進去了好一會,圍在外面的百姓們還不願意散去。角落處,一輛馬車的主人直直地盯著這裡,好一會,他陰沉著臉低嘆道:“這衛子揚當真無禮之極!他哪裡來的大勝?”
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老的聲音感嘆道:“是啊。明明只是脫圍而出,他倒好,大張旗鼓,耀武揚威而歸,似乎打了多大的勝仗一般。陛下,已是養虎為患了。”
前一個開口的中年漢子聞言點了點頭,道:“先皇在位時,有好幾次想下手除了這姓衛的。可見他性格魯莽,不似心有奸險之人,便作了罷。記得先帝被擒那日,還對著陛下說,衛子揚性子如狼,既有大才,也偏激任性,這種人,要麼以情義結交之,要麼以正道利用之。要麼殺之,最不可做的事,便是枉想如對待婦人般對他。哎,可惜陛下根本不聽。”
“是啊,陛下不聽。現下顏面已經撕破,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我曾以為,他只有匹夫之勇,不足為懼,萬萬沒有想到,趙官人這個不要了的棄婦,到了衛子揚身邊,竟有如此之能!”
一陣嗟嘆中,馬車主人低聲吩咐了一聲,當下,馭夫驅著馬車,緩緩轉向。
這馬車走了不到二百步,卻發現街道的對面,孤零零地停著一輛馬車。此刻,那馬車的主人,正神色複雜地盯著衛府大門。那人,正是趙俊,馬車在經過他時,只聽得趙俊的自言自語聲,“明明打的是蛇的七寸,卻不料竟是被她……”他的聲音太小,又說得含糊其辭,要不是馬車中的兩人對事情的始末十分熟悉,也無法明白他的意思。
瞟了一眼趙俊,那馬車緩緩駛離。
趙俊還在盯著衛府,臉上的肌肉不時抽搐著。
好一會,他咬了咬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