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就有點不尋常。
過了一會,她甩了甩頭,想道:現在想這些做什麼?反正都離開都城了。再回陳國,至少也是半年後的事。有了半年時候,足夠發生很多事了。說不定,到時已經一切都清楚了。
官道上的商人,越來越多,這些商人在看到頭戴斗笠的衛子揚,以及他身後的精悍親衛時,都是側目而視。
不想生事的衛子揚,見注意自己的人越來越多,便又下令加速行駛。
幸好,這一路依然是無風無雨。在順順利利地又行走了十來天后,晉地已經在望。只待過了這個胡姓小國,他們便正式踏足晉地,見到晉人。
還別說,越是靠近晉地,民風便越是儒雅。田野間,也有詩歌唱合者,至於偶爾看到的當地權貴子,更是一個個鮮衣怒馬,塗脂抹粉的,頗有盛世承平之相。
這幾天,衛子揚與眾幕僚每到夜間,便聚在一起研究在哪裡落足。他們的隊伍中,絕大部份是胡人。晉地的漢人被胡人侵害多年,對胡人的警惕性很強。他們是來休養的,可不想與晉人發生衝突,這選擇落足之地,便顯得十分重要。
他們議論時,馮宛從來沒有參與,她一直都喜歡站在山坡上,望著東南方向。那裡鬱鬱蔥蔥的,山脈起伏如龍蛇。隔了這麼遠,她似乎都可以聽到晉地傳來的歡聲笑語,看到那一個個衣履風流的人物。
這種期待,讓她心潮起伏,讓她都不能平靜地思考問題了。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了。
再過兩天,便可以進入晉地了。隨著越來越靠近故土,馮宛的心跳,便越來越激盪。這一天晚上,天有點涼,衛子揚和眾騎,在山林間的荒坡上燃起了火堆,炙燒起野味來。
衛子揚舉著酒樽,大大喝了一口後,頭一低,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