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馮氏三妹的聲音也變了,“你們別過來!”
馮父才走出兩步,那寒森森的長劍便抵在了身上。
他一生安穩,哪曾見過這種場面,看到過這種兇器?瞬時臉色一白雙腿一軟,差點坐倒在地。
望著明顯氣虛了的馮父,馮宛垂眸,她淡淡說道:“拿帛書和筆過來……”
“是。”
接過婢女遞來的文房等物,馮宛就在几上寫了幾個字然後朝馮父一扔,冷喝道:“簽上名蓋上手印。”
她的語氣,令得馮父臉色十分難看,可現在看到馮宛的架式,馮父已經不敢擺架子了。
他伸手拿過那帛書,只見上面端端正正寫著,“本人馮有行,今與馮氏阿宛斷絕父女關係。從此後,生不來死不往,兩無相干。”下面有一行日期。仔細一看,那日期卻是半年之前的。
瞪著這行字馮父臉色大沉。
在來衛府時,他便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馮芸說過,現在的馮氏阿宛今非昔比,雖然沒名沒份地跟著姓衛的將軍。可她在姓衛的心目中那份量重著呢。因此馮芸還交待他,一定要拿捏住這個大女兒。
他一入衛府,便對馮宛發落和責罵,也不過是為了先聲奪人,為了拿住她後好提要求。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大女兒會做得這麼絕!她不是最重顏面的嗎?怎麼這會連臉也不要了?不對,看這日期,她分明是另有所圖。
想到這裡馮父把帛書朝旁邊的香爐裡一扔叫道:“不要臉的賤貨,當真與你那母親一樣!你以為你想斷絕便斷絕了?呸”
他朝著地面重重吐了一口痰。
聲音剛落,馮宛又朝眾護衛使了一個眼神。
這眼色一使,眾護衛同時提步。他們手中的長劍本來已經伸到了馮父面前。這一提步,那寒森森的劍鋒直是陰沉沉地貼上了他的肉,壓著了他的肌膚!
猛然對上這些殺氣畢露的護衛,馮父好不容易燃起的勇氣,一下子又洩了一個乾淨。
這時,馮宛冷漠的聲音傳來,“好教三位得知,今日,你們入了我這個院落,那便是生也得由我,死也得由我!”
說到這裡,她命令道:“再拿二卷帛書來。”
“是”
接過婢女再次遞來的帛書,馮宛把那斷絕關係的文書,再按標準格式寫了一遍,又抄了一遍。
這一次,她這文書的內容是標準而翔實。看著這與前面那被燒的一封相比,更加翔實仔細的文書,那護衛首領不由看了一眼馮宛,暗暗吃驚:莫非,夫人早就料到那帛書會被燒?
令人把帛書擺在馮父面前的几上,馮宛冷冷地說道:“簽上名,蓋上手印。”
低頭看著這更加翔實的文書,馮父青著臉,他抬頭瞪向馮宛。哪裡知道,他這裡眼神剛有不對,身上便是一陣冰寒,卻是幾柄長劍同時向前一遞!
感覺到殺機,馮父的手一哆嗦。
就在這時,馮宛厲喝道:“寫!”
見馮父還不願意寫,馮宛右手一揚,命令道:“把這三人押到地牢,順便給他們放放血。他們什麼時候寫,就什麼時候放他們出來……
看著馮宛森寒的臉,馮二郎終於怕了,他忍不住叫道:“父親,還是寫吧。”
馮三妹也叫道:“父親,你寫吧。我看她……”她有心想罵馮宛幾句,看到這架式又不敢了。
馮父青著臉,依然不動。
這時,馮宛朝左右兩護衛使了一個眼色。
這眼色一使出,兩護衛手中的劍鋒同時向前一遞。這一次,他們不再是用劍面貼肉而過。
劍鋒一入肉,瞬時,一泓鮮血便順流而下。
陡然吃痛,又見到了血,不管是馮宛還是馮氏兄妹,同時扯著嗓子尖叫起來。在驚怕中,馮父叫道:“我寫,我寫。”
他對自己說道:阿芸說,控制了這個大女兒便是控制了衛將軍,還說什麼衛將軍名動天下,到時靠著他,自家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是,現在看這賤女人的樣子,哪裡是能靠得住的?罷了罷了,反正這個女兒我也是當沒有的,便籤了罷。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在兩封帛書上籤上自己的名字,還蓋上手印。
隨著那筆一放,兩封帛書便被靠近的護衛迅速抽起。他大步走到馮宛面前,雙手把它呈上。
馮宛伸手接過。
瞟了一眼後,她把兩封帛書一併收入袖中。
再抬頭時,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