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身上的棉絮輕軟還帶著淡淡的青草香。
不知那人將一個孩子帶到這裡是什麼目的,難道是那王爺的仇人藉機尋仇?或是綁票勒索?在這種男權社會,一個剛出生的女孩或許還不如一頭豬崽來的值錢,王爺的女兒又如何,三妻四妾的畸形社會發展下,一個皇族宗室家庭最不缺的就是孩子,如果要拿孩子來威脅一個王爺,真不知此人是蠢笨還是另有目的。到處都透著怪異,這連續的一切,穿越,嬰兒,綁票,再敏感的人也會變得神經大條,麻木不仁。更何況對於蕭清歌這種任何逆境下都能生存的職業軍人來說實在算不了什麼,以不變應萬變。
正思索的時候,門口傳來極輕微的腳步聲,清歌閉眼假寐,門被輕輕的推開後又從裡面悄然關上,一個人伴隨著清冷的梅香緩步走向床邊,是那個人。就算清歌不睜眼也知道,他(她)正在打量床上仰躺著的小人兒,清歌甚至能在腦海中模擬那帶著壓力的眼神從她眼眉看向身體的每一個步驟,身上還有著淡雅梅香也遮不住的絲絲血腥氣息。清歌此時已經可以篤定這是個男人,呼吸緩慢而綿長,練得內家功夫,有著極深的武學修為。
中國到了現代,一些古老的武術已經衰落失傳,但還是有武林世家存在於世,他們大多敝帚自珍,也有很多不世出的高手留有一些秘而不傳的絕學。段龍清曾經的搏擊武術教官就是個古武學的高手,內家功夫頗有修為,同時還精通東瀛忍術,日本的忍術高手是要經過非人的訓練才能成為忍者,中國的內家功夫則是需要時間的凝練,段龍清五歲起跟著教官學習搏擊術,武術,兼修跆拳道、劍道、合氣道,十八歲時已青出於藍,是教官最得意的弟子,任何目標都是一擊必殺,力道完美,手法幹練。同期第二優秀的學員也不能在她手下過到二十招,連教官都說她是個奇才,天生的殺人專家。
清歌悠悠的睜開雙眼看著床前的人,仔細打量著,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秀髮如墨似瀑,用一支幹淨的銀釵簡單的挽在腦後,濃長的劍眉,微眯著的細長的鳳目,瞳仁幽亮,目光深邃,高挺的秀氣的鼻子,輕啟的薄唇性感撩人,身形修長挺拔,內裡一襲火紅的紗衣,外罩一件玄色披風,面上繡著金色的雲飾花紋,重疊而繁複,他真是個好看的男人,不過對於清歌來講,人只分三種,戰友,敵人,普通人。沒有男女老少,高矮美醜之分。
蕭清歌在觀察那個男人的同時也讓他震驚不已。這是個什麼樣的孩子?出生不足半月,不哭不鬧,聽紅袖說這孩子的眼睛很可怕,沒錯,真的很可怕,晶亮幽深,彷彿看透時間滄桑,目光帶著戲謔,狡捷還有探究的意味,迷離、朦朧閃著睿智的光芒,難道天機老人說的是真的?她真是個異類啊,男子為戰神現世,女子則妖臨天下?她果然有這個資本。
男人嘴角浮起一絲奇怪的笑容,抱起嬰孩,輕拍著孩子的背脊,對清歌柔聲說到:“今日起,我南宮離就是你爹爹,你的親爹,你就叫南宮雲影,我的兒子,小名阿九。”兒子?蕭清歌詫異的念頭一閃而過。
彈指間,六年光陰匆匆而過,清歌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六年,深深愛上了這裡,這個山谷叫絕谷,谷內氣候宜人,四季溫暖溼潤,植物千奇,蛇蟲百怪,地貌氣候很像以前中國的四川,她熟悉谷裡的一切,山水草木、花鳥魚蟲、飛禽走獸、奇珍異草,清歌如數家珍。谷中遍佈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谷口常年瘴氣繚繞,谷中四處陷阱,稍有不慎則屍骨無存,
外人沒有谷中人引領是絕對不能踏入谷中半步,輕則中毒,重則喪命。
雖然谷裡危機四伏,可這些對於阿九來說實在是小兒科。前世的段龍清參加叢林特訓時在神農架的密林裡呆了大半年,特種部隊得職業軍人在任何艱難的環境下都能發揮最大的潛能,無論森林、草原、沙漠、冰川、還是沼澤,他們完全能夠象生活在這些地方的生物一樣生存,訓練的最基本要求“山中我為王,平原我稱雄。”
真正的殺人機器不但是神槍手,還是精通心理學、彈道學、生物學、化學、醫學等各方面的專家,戰場上可以以一當十,必要情況下可以為戰友進行保命的手術,利用身邊物品作出殺傷力強大的武器。她能快速分析子彈射出的角度、速度和槍管口徑,從而作出最精準的戰術規避,具備豐富的草藥知識,分辨良藥與毒藥,見機行事,對野外生物瞭若指掌,利用周圍一切可食用的動植物補充人體所需能量,在陷入長期持久戰與叢林戰時,利用這些最基本的東西達到殺敵與治傷的目的,這是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最基本的要求。
十五年的嚴苛訓練已經把這些能力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