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清楚。”
“滾!”
來報信的潑皮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周哥,誰敢打傷咱弟弟,只需去報告典史一聲,我們就去拿人好了。”一個尖嘴猴腮的漢子走到周大旁邊,坐了下來,開口對其說道。他叫林壽,在衙門裡跟周大關係最好。
“秦義仁這王八蛋好像跟縣太爺很熟,萬一是他家的子嗣打了三兒,這事還不能辦孟浪了。”周大能當上捕快,當然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
“那怎麼辦?”林壽問道。
“這樣,你先隨我去柳莊秦義仁家裡走一趟。”周大拿起腰刀,站了起來。
“好!”
隨後周大和林壽兩人騎馬朝著柳莊而去,只是他們兩人騎的馬,是那種暮氣沉沉的土馬,跟神駿的戰馬搭不上邊。十五里地,騎著馬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兩人就來到了柳莊,徑直走進了秦義仁家的大宅。
秦義仁聽說縣衙的周捕快和林捕快來到了家裡,並且正在前廳喝茶,他表情一愣,心中暗道:“這是怎麼會事?他們兩人來我家做什麼?”
隨後秦義仁急忙來到了前廳。
“兩位捕快光臨寒舍,不知找秦某所謂何事?”秦義仁是鄉紳,他們平時有自己的圈子,跟縣太爺吃過幾次酒,也送過銀子,關係還算不錯,再加上他是村正,所以只要不是什麼人命案子,根本不會有捕快找上他的家門。
“秦老爺,想跟你打聽一個人。”周大抱拳說道。
“周捕快請講,只要是柳莊的人,我都十分熟悉。”秦義仁坐了下來。
“秦嶺。”
“秦嶺?”秦義仁一愣,最近秦嶺騎馬習武,頓頓吃肉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並且還暗中罵秦嶺是一個敗家子,早晚把銀子給敗光了。
“嗯!”周大點了點頭。
“不知周捕快,你找秦嶺何事?”秦義仁詢問道。
“他上午的時候,在集市上行兇,打傷了數人。”周大並沒有直接說秦嶺打傷了自己的弟弟。
“原來是這樣,這孩子最近習武,可能脾氣暴躁了一點。”秦義仁沒有搞清楚情況,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像他這種老狐狸,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貓膩,整個天鎮縣,打架的事情,一天沒有十起,也有五起,如果真得都要管,衙門裡就那麼幾個捕快,能管得過來嗎?再說打個架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不出人命,平時根本沒人管。
“我們想了解一下秦嶺的情況。”周大繼續問道。
“秦嶺啊!他爹孃都被韃子殺了,現在是一個人過,說起來還挺可憐的,我……”秦義仁看到跟自己沒多大關係,於是就把秦嶺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半柱香的功夫,周大和林壽兩人離開了秦義仁的家。
“周哥,看來秦義仁跟秦嶺沒有一點關係,雖然都是姓秦,但是兩家早已經出了五服,並且這秦嶺現在是孤身一人,又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無親無故,無依無靠,沒有任何根基,我們現在就去拿了他,回衙門後再跟典史稟告,只要到了縣衙的牢房,嘿嘿……還不是想怎麼給三兒出氣就怎麼出氣。”林壽嘿嘿一笑,對周大說道。
“走!”周大譁啦一聲,從馬背上拿下鐵鏈,跟林壽兩人朝著秦嶺家走去,準備直接鎖人。
秦嶺、牛蛋、虎子和小楠四人正在吃著魚肉、喝著魚湯,突然院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邊一腳給踢開了,接著兩名凶神惡煞的捕快拿著鐵鏈闖了進來。
“誰是秦嶺?”林壽爆喝一聲。
秦嶺沒想到週三的大哥這麼快就來了,他站起身,說:“我就是秦嶺,你們是何人?為什麼私闖民宅?”
“私闖民宅,我呸,小小年紀倒是牙尖嘴利,我們是縣衙的捕快,上午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集市當眾行兇?”林壽對秦嶺質問道。
“沒有!”秦嶺矢口否認。
“沒有?”林壽一愣,而此時周大在旁邊說道:“別跟他廢話,鎖回去再說。”
嘩啦!
林壽拿著鎖鏈就準備來鎖秦嶺,不過隨之二道人影擋在了他的面前。牛蛋兩眼圓瞪,雙手緊握兩條黑鐵棍,散發出一股凶氣;十二歲的虎子,竟然端著自己的長矛,緊抿著嘴,露出一副與他年紀不相符的猙獰,看樣子,只要林壽敢鎖秦嶺,他就敢拿長矛往林壽身上捅。
嗆鐺!嗆鐺!
兩記拔刀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周大和林壽兩人拔出了腰刀,面露兇色:“你們敢拒捕?想要造反嗎?”
秦嶺眉頭緊鎖,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