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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黑的眸子記憶猶新——上次他曾那樣地瞪著我——那種眸色在他的蒼白肌膚和紅色頭髮的映襯下越發醒目。今天,他的眼睛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顏色:一種奇怪的黃褐色,比奶油糖的顏色略深一些,但同樣是金黃的色調。我無法理解這種事情,除非是他出於某種原因在隱形眼鏡的事情上說了謊。又或者是福克斯讓我瘋狂地脫離了對世界的正常感知。

我向下看,他的雙手又一次收緊握成拳頭。

班納老師走到我們的桌子旁,想看看為什麼我們停下來不做了。他越過我們的肩膀看到已經完成了的實驗,於是更加專注地檢查起答案來。

“那麼,愛德華,你不認為伊莎貝拉應該擁有使用顯微鏡的機會嗎?”班納老師問道。

“貝拉,”愛德華下意識地更正道。“事實上,她找出了五個之中的三個。”

現在班納老師看著我,表情很是懷疑。

“你以前做過這個實驗嗎?”他問道。

我羞澀地一笑:“但不是用洋蔥鱗莖。”

“是用白魚囊胚?”

“沒錯。”

班納老師點點頭。“你在鳳凰城上過大學先修課程嗎?”

“是的。”

“很好,”他停頓了一會兒,說道,“我想你們兩個在同一個實驗小組是件好事。”當他走開的時候,嘴裡還咕噥著什麼。等他走了,我又開始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

“這雪太可惜了,不是嗎?”愛德華問。我有一種感覺,他在強迫自己和我閒聊。我又開始犯妄想症了。這簡直像是他聽到了午餐時我和傑西卡的對話,正努力想要證明我是錯誤的。

“一點兒也不。”我老實答道,而不是假裝和大家一樣尋常。我仍在努力把愚蠢的多疑的念頭從腦海裡驅逐出去,沒法集中注意力。

“你不喜歡寒冷。”這不是一個疑問句。

“還有潮溼。”

“福克斯對你來說一定是個不適宜居住的地方。”他若有所思地說。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陰鬱地低聲含糊道。

他看上去對我所說的很著迷,但我想象不出是什麼原因。他的臉讓我分神,我只能在不失禮貌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