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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孃親。阿離給你帶了靈山上的果蔗哦。是阿離親自砍下來的果蔗哦……”想了想又道:“阿離都是挑的最大最壯的砍下來的。嘿嘿嘿嘿……”嘿完了轉身握著封好的口。甚吃力地拖著那布套子一步一步朝我們這方挪。

我本想過去幫一幫忙。被夜華攔住道:“讓他一個人拖過來。”

我一顆心盡放在糰子身上了。沒留神一叢叫不上名字的花叢後頭突然閃出個人影來。這個人影手中也提著一隻布套子。卻比糰子拖的那一隻小上許多。

他兩三步趕到我們跟前。燈籠柔柔的光暈底下。一張挺標誌的小白臉呆了一呆。

糰子在後頭嚷:“成玉成玉。那個就是我的孃親。你看。我孃親她是不是很漂亮?”

唔。原來這個標誌的小白臉就是那位十分擅長在老虎尾巴上拔毛。太歲頭上動土的成玉元君。

成玉元君木愣愣望著我。望了半天。伸出手來捏了捏自個兒的大腿。痛得呲了呲牙。呲牙的這個空隙中。他憋出幾個字來:“君上。小仙可以摸一摸娘娘麼?”

夜華咳了一聲。我驚了。

這成玉雖寬袍廣袖。一身男子的裝束。他說話的聲調兒卻柔柔軟軟的。胸前也波濤洶湧。忒有起伏。一星半點兒也瞧不出是個男子。依本上神女扮男裝許多年扮出來的英明之見。唔。這成玉元君原是個女元君。

夜華尚沒說什麼。糰子便蹭蹭蹭跑過來。擋在我的跟前。昂頭道:“你這個見到新奇東西就想摸一摸的癖性還沒被三爺爺根治過來麼。我孃親是我父君的。只有我父君可以摸。你摸什麼摸?”

夜華輕笑了一聲。我抬眼望了回亭子上掛的燈籠。

成玉臉綠了綠。委屈道:“我長這麼大。頭一回見著一位女上神。摸一摸都不成麼?”

糰子道:“哼。”

成玉繼續委屈道:“我就只摸一下。只一下。都不成麼?”

糰子繼續道:“哼。”

成玉從袖子裡摸出塊帕子。擦了擦眼睛道:“我年紀輕輕的。平白無故被提上天庭做了神仙。時時受三殿下的累。這麼多年過得悽悽涼涼。也沒個盼頭。平生的願望就是見到一位女上神時。能夠摸一摸。這樣一個小小的念想也無法圓滿。司命對我忒殘酷了。”

她這幅悲摧模樣。真真如喪考妣。我腦子轉得飛快。估摸她口中的三殿下。糰子口中的三爺爺。正是桑籍的弟弟。夜華的三叔連宋君。

糰子張了張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他的父君。掙扎了半日。終於道:“好吧。你摸吧。不過只准摸一下哦。”

夜華瞟了成玉一眼。重回到石桌跟前繪他的圖。提筆前輕飄飄道:“當著我的面調戲我老婆。誆我兒子。成玉你近日越發出息了嘛。”

成玉喜滋滋抬起的手連我衣角邊邊也沒沾上一分。老實巴交地垂下去了。

糰子將那沉沉的布套子一路拖進亭子。像模像樣地解開。果然是斬成段的果蔗。他挑出來一段尤其肥壯的遞給我。再挑出一段差不多肥壯的遞給他父君。但夜華左手握著筆。右手又壞著。便沒法來接。

糰子蹭過去。踮起腳尖來抱著他父君那沒知覺的右手。皺著鼻子啪嗒掉下來兩顆淚。氤著哭聲道:“父君的手還沒好麼。父君什麼時候能再抱一抱阿離啊。”

我鼻頭酸了一酸。折顏說他的手萬兒八千年地再也好不了了。他瞞著糰子。瞞著我。該怎麼便怎麼。自己也並不大看重。我為了配合他演這一場戲。便只得陪著他不看重。但我心裡頭其實很介懷這個事。可木已成舟。再傷懷也無濟於事。我在心頭便暗暗有了個計較。從今往後。我便是他的右手。

夜華放下筆頭來。單手抱起糰子。道:“我一隻手照樣抱得起你。男孩子動不動就落淚。成什麼體統。”眼風裡掃到我。似笑非笑道:“我雖然一向覺得美人含愁別有風味。你這愁含得。唔。卻委實苦了些。我前日已覺得這條胳膊很有些知覺。你莫擔心。”

我在心中嘆了一嘆。面上做出歡喜神色來。道:“我自然曉得你這胳膊不久便能痊癒。卻不知痊癒後能不能同往常一般靈活。你描得一手好丹青。若因此而做不了畫。往後我同團子描個像。還須得去勞煩旁人。就忒不方便了。”

他低頭笑了聲。放下糰子道:“我左手一向比右手靈便些。即便右手好不了也沒大礙。不然。現在立刻給你描一副?”

我張了張嘴巴。不愧是天君老兒選出來繼他位的人。除了打打殺殺的。他竟還有這個本事。

一直老實巴交頹在一旁的成玉立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