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咯咯”凌菲笑著插話。
楊曉堂繼續說:“人還真得有痴好,那樣才活的真性情。你好釣魚、你好琴棋書畫、你好遊山玩水、你好本職工作,這多好啊。賭博這種?還真不敢恭維。這傢伙,由玩小到玩大,由只是白天玩發展到沒日沒夜。賭的時候那叫一個無物無我,精神超級愉悅。”
凌菲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楊曉堂:“王大海說的啊。基本就是這意思吧,見到賭桌比見到美女心裡還美。那真是後來發展到一天都不離牌桌,誰勸都不帶聽的。賭桌上贏的錢不算錢,可賭桌上輸的錢那可真叫錢。就當廚師那點錢哪夠他玩的。連老婆的首飾都讓他偷著賣了。他媳婦也是受夠了,一氣之下扔下兩個孩子回了東北老家。可他不長記性還是賭。兩個孩子一直是他母親給他看著。兩個多月前老太太累病了住到醫院。倆閨女也不上學了,就在醫院伺候著。有個小護士看不過去了,叫來了白湖晚報的記者。報紙電視臺這麼一報道,得,還驚動了書記鎮長,咋回事,兩個上不起學的孩子照顧一個生病的老太太,這種苦情戲要在網上吵起來,這書記鎮長的官也別當了。
支書王老七和楊海龍上天入地的到處找王大海這個禍首。等發現王大海還在賭桌上玩的飄飄欲仙的時候,上去就是一頓揍。
到了醫院,一見臥床不起的老太太,面黃肌瘦的兩個女兒。王大海也是哭了。我怎麼管不住自己這雙手吶。實際上那是手的事嗎?腦袋裡上錯弦了,見了牌桌就興奮。大家一琢磨得想個法子把他這癮給斷了。也不知道誰給王老七出的主意把他支到我馬場這邊來,讓我看著他。
腿長在自己身上,這哪看得住?我估計這戒賭癮跟戒鴉片都差不多,一個字,難。怕王大海跑了,就對他說,當年張學良張大帥為了戒掉鴉片都把自己綁起來,看來這辦法管用,你願不願意。仔細想想一家人過得如此恓惶都是因為自己賭錢,王大海就同意了。
好家活,你不知道,開始的一週又喊又鬧,又罵人,罵王老七,罵我。後來就是哭,邊哭邊罵自己,哭的人心裡都發毛。”
凌菲問:“怎麼還罵自己?”
楊曉堂:“想想自己犯的錯後悔唄。再後來他也不跑了,就別綁他了吧,馬場活兒這麼多,也給乾乾活。不行,不同意,非得讓我們把他綁起來。白天干活兒的時候鬆開,晚上睡覺的時候再給綁上。嘿嘿,還綁上癮了。”
凌菲:“那李曉軍是怎麼回事?”
楊曉堂:“李曉軍?老俗套子,多情郎遇到薄情女。也是兩個多月前,跟王大海前後腳來的。李曉軍是白湖學院的學生。現在還在讀大三。小夥子長得精神啊,女朋友也漂亮,叫啥了,對,鄭玉兒。週末兩個人經常來馬場玩。那天有個男的開車跟鄭玉兒一塊來的,咱一看,呦,這啥情況,換人了姑娘。果不其然,他們前腳到,李曉軍後腳就跟來了,跟鄭玉兒吵了起來。無非就是嫌貧愛富啊、移情別戀啊之類的狗血戲碼。然後還打了起來,李曉軍被那個男的一拳打的流鼻血。要不是我挺身而出那小子非得被打成胖頭豬。”
“切,是不是還得給你頒個見義勇為獎啊。”凌菲一邊鋪著桌布一邊說。
楊曉堂“嘿嘿,可惜沒人給頒啊。你傷害了我,我一笑而過。那多瀟灑啊。可這小子沒出息。你沒見他那天那熊樣,跟丟了魂兒一樣。一天到晚就一句話,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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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生的句號(二)
第十二章人生的句號(二)
“接下來我也能猜到了,李曉軍就留在你這馬場不走了,舔舐傷口。”凌菲說道。
楊曉堂讚歎說:“凌老師果然聰明哈,舔舐傷口這詞用的好。不愧是要當老師了。話說你不是英語教育嗎,這語文也不賴啊。”
凌菲:“去。”
楊曉堂:“放著課也不上,跑到我這來當馬倌兒。情傷還用舔兩個月,肯定是心裡不知道哪被絆住了。這哪是舔傷口啊,整個一跑這來閉關的。這倆人一來,把我這弄的全是負能量。嘿嘿,今天也該他們出出力了,哄冬兒樂樂。”
“二姐夫,你手裡拿幾個布條子幹嘛?”凌菲問道。
“孤陋了吧,寡聞了吧,這可不是一般的布條子,有玄機在裡面的。這叫抹額。”楊曉堂得意的說。
“抹額?幹嘛用的?”凌菲不解。
楊曉堂:“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