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如風馳電摯,撞翻了不知多少人,席捲著煙塵衝出城去。
“哎呀!我的紫電貂!回來!快回來!”有人在後追著大喊,留給他的只有飛揚的塵土和滿街的狼藉。
“怎麼回事?獸亂?”好事之人打聽。
“小兄弟你瞎說啥呢,獸亂才過了十來年!剛才那些是靈獸,沒的妖氣!”
“這不是沒見過這靈獸禍亂的情景,胡猜。大哥您給說說,這都啥事?”
“咳,這個,貧道還真瞭解幾分,領頭的那頭竹熊你認識嗎?清雲門的鎮山靈獸!上次百年獸亂的時候出過不少力,前幾年還經常來城裡,老藥子那家酒館它常去……”
“大哥您長話短說,長話短說。”
“沒耐心,浮躁,資質不成!也罷,直說了吧,既然有竹熊在,事情自然很明顯,今早上才從城主府傳出的訊息聽說過嗎?炎山派破壞了修真十派的規矩,暗算了清輝掌門,竹熊此去,必是為此事。”
“哎呀!靈獸護主,為主報仇?!這場面小弟沒見過,可跟去看看,大哥一起嗎?”
“看你是個初出江湖的吧?”
“大哥咋看出來了。”
“毛躁!這明擺著呢,你看看周圍,有誰跟上去看熱鬧了?今日教你一次,要想長命,千萬別參合門派之爭!”
卻說炎山派幾人,因為帶著五個凡人,飛天而行不方便,便僱了馬車,馬是好馬,額生尖角,身覆鱗片,一等一的麒麟馬,幾個廢了的弟子叫囂發狂或尋死覓活,讓朱崇華弄暈了丟車裡,自己盤腿坐在車頂,面色黑沉,眼神幾欲殺人。
一人翻身出來,坐到他旁邊,勸道:“師兄,你還氣呢?雖然清雲門還在,但清輝沒用了,只剩一個青方,回去掌門也不會怪罪您的。”
朱崇華冷哼一聲,道:“誰氣這個,清輝運氣好,要不是有縹緲仙宮插手,他早化成了灰燼,不過縹緲仙宮也就是看在息夫人的面上,年後掌門師兄娶了縹緲聖女的親傳弟子,息夫人也不足為懼。”
“我氣的是,明明那丫頭應該是個才修行的初級修真,憑什麼值得玉虛門如此恭敬對待?想我當年救過白芷真人的性命才得了一根杏靈籤,嶼和真人竟然把玉虛令送給她,難道這小丫頭還救了嶼和真人的命不成?我可不信短短半夜的時間,冰室裡能發生什麼天大的事!而且讓嶼和真人親口說之指點兩字……”
“不對……指點?能指點嶼和真人,讓他心服口服,必不是意外巧合之類!難道清雲門新收的小丫頭另有身份?一身凡人武者才穿的甲衣是偽裝,看不出的修為也並不是法寶作怪,而是她修為比我要高?”
朱崇華喃喃自語,低頭沉思,面上的顏色變了又變。
“師兄,你說的那丫頭是?”
朱崇華立起身,冷聲道:“此人,怕是大敵!清雲門之事恐會有變,我先行回去稟報……”
“咻!”
一道紫光越空而來,停在馬車之前,來人朗聲道:“下方可是炎山派諸人,懸空島乾坤門孤風候教。”
朱崇華眼神閃了閃,行了個禮,笑道:“炎山派朱崇華見過孤風長老,不知前輩此來是……”
孤風面色一寒,揮劍即劈,口中怒道:“沒找錯人就好,卑鄙賊子,看劍!”
朱崇華持扇擋住攻擊,急問:“前輩可是有什麼誤會?!我們炎山派與乾坤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前輩莫要仗著是修真十派的身份持強凌弱!”
孤風仗劍大笑:“此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可笑!既然知道修真十派的規矩,為何還敢暗算清雲門!莫非以為攀上歸元宗便可以通天了嗎?!即便今日我就將你等打殺在此,誰又敢質疑我乾坤門?!”說著揮劍欲殺,突然又看看遠處,收劍道:“正主兒來了,看來無需我多此一舉了。”
朱崇華正戒備著孤風的紫電劍,見他收手,心內頓時一鬆,以為還有餘地,但再聽後一句,心不由自主狂跳起來。
“吼!”
身後傳來猛獸怒吼,他回頭一看,一隻巨熊帶著十數兇狠靈獸狂奔而來,清雲門鎮山靈獸的能耐他親自試過,頓時顧不得面子,催促駕車的弟子快跑。充當車伕的弟子急得不行,偏偏麒麟馬突然不聽使喚,反而掉轉頭往來路奔去。
“走!”
朱崇華大喊一聲,眾人四散,不再管車內弟子,他飛天而起,就要御風而逃。
孤風身影一閃,擋在他前方,持劍笑道:“此路不通。”
紫電貂、騰蛇、飛天猴、赤牙虎等靈獸飛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