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死的孽畜!爺今日殺了你煉丹!”趕車人從昏眩中清醒,跳了起來,一手捂著額頭的傷口,一手持鞭,惡狠狠揮向飛馬。
飛馬呼哧幾聲,揚蹄飛踹,然後飛向高空,咴咴兒長嘶,似在嘲笑對方沒用,甩甩尾巴,逗著身後的人玩。
“水泉,休要玩鬧,讓人看笑話!”白芷真人手掐淨身法訣,周身清光一閃,頓時灰塵散盡,鬚髮紋絲不亂,迎風拂袖,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概,可惜太過乾瘦,彷彿吸毒重症患者,而且語氣陰沉,聽的人心裡發毛。
“是,師父!”那喚水泉的趕車人微微一頓,不但沒收手,反而拿出一個鈴鐺,搖晃三下,祭出朝飛馬打去!
飛馬先是縮脖子閉眼,好似恐懼,待鈴聲響起,身上卻並無異樣發生,不由疑惑睜眼,而後興奮的人立長嘶,如風般跑動起來,上前叼住鈴鐺一眨眼兒便跑不見了!
“孽畜!快還爺的鎮魂鈴!”水泉匆匆追去。
白芷真人的臉色更沉了。
卻說八卦盤上的三人組,混亂髮生時,他們並沒上前湊熱鬧,避到一旁落下,喚來天重子詢問究竟。
“天重見過大公子,嬛小姐,琬小姐……”
琅嬛搶問:“別說廢話,天重子,你說掌門師伯受傷了?究竟怎麼回事?!”
天重子按捺下心中悲憤,道:“說來話長,二老爺沒來嗎?若不是有縹緲仙宮的仙子在,崇華真人已經帶著兇手揚長而去,其中有一個還是他們掌門首徒,一個萬家的小公子,光我等恐怕壓不住炎山派的人!現在所有傷者都安置在冰室裡,屬下這就帶公子和兩位小姐去!”
琅軒道:“玉虛門的白芷真人擅長醫毒,為人最是重禮,你留下親自接待,找個人領領路即可。”
天重子應了,找來心腹屬下給三人帶路,上前迎接白芷真人,幾人避過紛亂,從旁側的小門入內,沿途抄小路趕往冰室。
白芷真人丟了面子,臉色極差,掃了眼追飛馬而去的弟子,再瞧了眼城主府側門,琅軒三人的身影已經從那消失,不由心中暗怒:他堂堂玉虛門掌門的師弟,毒閣長老,清雲門這等落魄門派的人竟然對他視而不見,還以為是玄真老君在的時候嗎?!
“天重見過白芷真人!”
“炎山派朱崇華見過白芷真人……”
白芷真人瞧也沒瞧天重子,拿出一根杏色玉籤,問炎山派的朱崇華:“杏靈籤總數不過十,你確定要用在此處?”
朱崇華看了眼天重子,心中暗恨,口中卻無可奈何的懇求:“崇華明白,只是茲事體大,不得不有勞真人了。”
“也罷。”白芷真人負手,“去看看傷者。”
飛馬透過主寵契約聯絡蘇琬:“主人,任務完成,到哪領賞?”
蘇琬不答反問:“玉虛門是煉丹門派,他們是不是有很多藥園?”
飛馬道:“是有不少。”
蘇琬當機立斷,“你回玉虛門,多去藥園逛逛,關注一下天品以上的珍惜靈藥都種在什麼地方,以後煉了靈丹仙丹,少不得有你一份。”
飛馬急急道:“記得記得,凌空都記得,不用再去也去不得了!剛剛發現,認你為主,白痴老頭烙下的魂印沒了作用,好不容易有的自由,我是再也不想去那地方給人拉磨!”
魂印?是靈魂烙印吧,也是主寵契約的一種,利用法寶控制靈獸,自然比不上她的萬獸訣,被衝散也正常。
蘇琬想著,傳音道:“那你擺脫了追的人,到落霞山去等著,我回去後再找你。”
“明白!”飛馬興奮的說,打定主意,先逗身後的人玩玩,把這麼多年吃得苦全部還回去!想它堂堂天馬凌空,竟然用來拉磨,磨晶石,簡直太大材小用了!
蘇琬與飛馬傳音的時候,琅嬛正追著領路的詢問。
“……白芷真人是誰請來的?”
那人道:“崇華真人動用了杏靈籤。”
琅嬛驚呼:“杏靈籤?!”
蘇琬問:“杏靈籤是什麼東西?”
琅嬛鄙視的看了她一眼,解釋道:“杏靈籤是玉虛門送給對他們有恩之人的玉籤,凡拿著杏靈籤的人,有權提出一個要求,玉虛門別的不行,丹藥方面還是不錯,對修真界的人來說,等於多了一條命。當年爹助過嶼和真人,曾得到一根杏靈籤,後來借給了懸空島的島主……”
琅軒問:“炎山派是為了父親而動用杏靈籤?”
那人苦笑解釋:“城主不知從哪聽說崇華真人有杏靈籤,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