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大姑姑家的女兒〉一樣」再照顧她五、六年。

我當時就決定了,我要徹底消滅這個「如果」跟「可能」!

話說我大姑姑家的千金,那叫一個恐怖,比我還大八個月呢,生活上居然一點能力也沒有,支使我做牛做馬三年整,還花痴一個,我的同學朋友都被她算計遍了,害我現在見到同學還抬不起頭來。後來終於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老蘇格拉底犧牲小我,願意娶她,我才逃出生天。

「那你逃到蒙特麗爾就行了,她萬一去那裡念大學呢?」老媽的語氣緩和了些,說起此女的恐怖,連老媽都招架不住。

「老爸他們不知道,三年前魁省的新規定,去他們省讀大學的一定得透過法語託福,哈哈,二姑姑的女兒一定通不過的。」

看到老媽有點失落的臉,我連忙推開身上的熊,把老媽抱進懷裡安慰:「老媽,妳也知道的,我想當警察,不然也不會去唸警察學校了,再說,也就簽了五年的合約,五年後我就回來了。

「而且蒙特麗爾離這裡也不是很遠啊,開車四……五……六個小時就到了,我還是可以經常回家,妳也可以去看我……放手放手了,耳朵耳朵……」

老媽狠狠擰著我的耳朵細聲慢語地問:「我怎麼沒聽清楚,你說的是幾個小時?」

「六個,六個,啊不,七個七個還不成嗎?」其實我的記錄是四小時三十分,把車速飆到一百五以上,中間不休息─不過不能讓老媽擔心。

「再敢給我飈車我打斷你的腿!」老媽擺出潑婦狀,如果讓她的學生看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蘇小姐這副河東獅相,晚上一定會做噩夢。

「蘇小姐,安河法律對家庭暴力絕不姑息。」我揉著耳朵一本正經地對老媽說。

「不姑息家庭暴力是嗎?」雷給了我一個泰山壓頂,在我的肚子上抓著,「我不算家庭成員,蘇小姐〈這傢伙永遠按照小學一年級的規矩叫我媽媽蘇小姐〉,我幫妳擺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

「哈哈哈哈……饒命,哈哈哈……老媽救我……」

老媽翻個白眼,一任她的乾兒子欺負親生骨肉。

當天晚上,我正在網上註冊麥吉爾大學心理學的課程,雷從我的窗戶爬進來〈因為兩家是鄰居,我們很小的時候就經常這

樣爬來爬去的〉,他母親去世後這還是他第一次爬我的窗戶呢。

雷徑直跳上我的床,雙手放在腦後仰躺著,不說話。我瞟了他一眼,繼續填我的申請表,終於他忍不住問:「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因為我夠聰明!哪次跟你商量的結果不是被你牽著鼻子走?

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填表,不說話。

「你知道我喜歡你。」

雷的語氣太真誠了,如果不是從他還尿床的時候就認識他,真能把我騙了。

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Yeah right!」給了他一個我信你才有鬼的眼神。

那傢伙從後面纏了上來,「為什麼你總不信?」

他的語氣認真而且帶著傷感,不知是真的還是作戲,以我裸眼二點五的火眼金睛愣是分辨不出來。

我有些心軟了,任他蹭蹭擦擦地揉搓了一會兒,他又問:「真的要走?不走不行嗎?」

「好啊,」我笑了,不著痕跡地掙脫,轉身看著他爽利地答應,「不走也行,不過雪莉〈就是我那個恐怖表姐〉的表妹要來了,你要答應幫我照顧她四年,我就不走了。」

雷給了我一個破釜沉舟、悲憤交加的眼神,我覺得他要孤注一擲了,然後他深情款款地說:「陽陽啊,我看……你還是走吧!」

看到了吧,他就是這麼喜歡我的。

馬丁神父被害一案的影響太大了,主要是他的被害方式─一個神職人員在神聖的教堂裡,那幾乎就是上帝他老人家的眼皮底下了,被「魔鬼」吸了超過身體百分之八十的鮮血,幾乎被吸乾了!

全世界的基督徒都憤怒了,強烈要求蒙特麗爾的警方緝拿兇手。

警方掌握的線索很有限,罪案現場並沒有採集到可辨認的指紋,調查發現兇手是從窗戶進出的─三層樓聽著不高,可是別忘了這是教堂,樑架比尋常房子高了將近一倍,幾乎相當於普通五層半或是六層的高度。

從窗子下面的四個半腳印看來,此人身材高大,馬麗修女跟特瑞莎修女算是唯二的「耳聞」證人,她們說聽到神父臨死前曾經大喊「魔鬼!」。

而且從馬丁神父頸動脈的齒印周圍,發現了一種變異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