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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除了些兒童照,幾張家庭照,就是集體照了。最多的是跟一群孩子在一起,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吉英嬤嬤很不簡單,居然叫得出每個孩子的名字,這麼多孩子……

等等,這是……聖摩西教堂!照片上是一位教士跟一群修女的合影,背景就是聖摩西教堂!

我一直知道吉英嬤嬤是聖摩西教堂的修女,可是一直到今天,才突然真的意識到她是聖摩西教堂〈請重讀這幾個字〉的修女!我是說,我剛剛意識到……那些孩子,是……教堂的孤兒院的孩子!那吸血魔鬼殺害馬丁神父之前,不正是在找孤兒院孩子的資料嗎?

那個女人……會是……我想著那件吸血案,裡面涉及到一個神秘女士,案發後卻一直沒有下落,會是這個潔茜卡.史密斯嗎?

吉英嬤嬤還在講著照片裡的人和事,我打斷她,問:「剛才來看妳的女人,她是誰?想要什麼?」

老太太疑惑地看了我半天,我又追問了兩次,跟她仔細描述了那個女人,潔茜卡.史密斯,吉英嬤嬤才明白我在問什麼,有些不高興我轉移話題,憤憤地收起照片,嘟著臉不理我。

我只好重新開啟相本,跟她說了半天的話,稱讚老修女年輕的時候多漂亮有愛心,又過問每個孩子,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今天來的那個女人,潔茜卡.史密斯,在這裡嗎?她曾經是孤兒院裡的孤兒嗎?」

「當然不是。她想找其中的一個孩子。咳,這些女孩,自己不檢點,有了孩子又亂扔,上了年紀又後悔。別說我記不清了,就算記得也不能隨便告訴她呀,那孩子怕是有……三十歲了吧……

「二OOO年的冬天,」老太太扳著手指數了數,「那現在有二十七歲了……好奇怪,為什麼我記不清了呢?我還記得那天

有個嬰兒被放在教堂的前廳裡,包裹著一件天藍色的薄被……怎麼就不記得後來那孩子哪兒去了呢?」吉英嬤嬤唸叨著,完全陷入自己的回憶中。

我在一旁聽了個似懂非懂,又追問幾句,終於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在二OOO年的冬天,有人把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放到了聖摩西教堂的門廳裡,大概就是這個潔茜卡.史密斯吧,現在她又想把那孩子找回來。

潔茜卡.史密斯顯然是個假名,我一共查到了二十二個潔茜卡.史密斯,包括婚前叫這個名字的女人,可惜沒有一個符合那個神秘女人的特徵。而且我也查了那輛保時捷的主人,德瑞克.沃特,他是個律師,他的太太是個三十歲的金髮女郎─絕對不是那個潔茜卡.史密斯。

我打了電話給德瑞克律師要求見面,秘書小姐架子十足,給我訂了個預約在兩天後。我不耐煩等,當天下午以警察辦案的理由直接闖進去質問德瑞克。

德瑞克四十不到,高高的個子,很精明幹練的樣子,長得也很「律師」,面對強行闖入的我,愣是連眉毛也沒抬。我開門見山問他認不認識一個潔茜卡.史密斯。

「不認識。」他的聲音乾巴巴的。

我又問了幾個問題,該死的律師一張撲克臉,言詞間滴水不漏,我沒辦法只好灰溜溜地先行離開。

又查了兩天沒有什麼結果,我沉不住氣了,打出最後一張王牌。

「德瑞克先生,那個女人是誰,你我心知肚明,如果我上報,這個案子一定會提交大陪審團裁決,到時候無論怎麼判,事情都鬧出去了。

「而且,你是律師,你知道的最清楚,法官會不會要求……我是說命令你說出那個女人的身分。不是你們的談話內容,而是你當事人的身分,這恐怕不在保密範圍之內吧……」

這是事實,只不過如果我把事情捅到上面去,這案子就又離開我的掌握了。老天已經給了我第二次機會,如果我不善用,怕是未來的五年都要給老先生老太太尋找失蹤的貓兒狗兒了。

「明天下午一點,在我的事務所,我等你。」

鐵齒律師終於吐口,我在電話裡聽到他的嘆氣聲。

當天下午四點,我去咖啡屋買杯咖啡休息片刻,剛付過錢卻看到兩個十五、六歲的男孩鬼鬼祟祟地往後門走,一個邊走邊掏錢,另一個說要漲價。莫非是賣大麻的?我跟著向後門走去。

出了門,看到那兩個小子穿過馬路朝一條小巷裡面走,我等了一會兒,跟了上去。剛走到巷口,突然街邊緩緩開過來一輛黑色林肯,我站住,想等那輛車開過去再走,誰知那輛車卻停在我的身邊,車上下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對著我衝過來!

我罵了一聲,轉身就跑,他媽的死女人,死律師,跟我玩這套!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