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了?敢跟警車搶線?還敢跟警車追尾?
三輛車都停了,我費了好大的勁兒剛從車子裡出來,只見前後兩輛車上一起下來了七、八個大漢,把我圍到了中間。
我一驚,這些人原來有預謀。我伸手入懷想掏槍,手還沒碰到衣服襟兒,四隻手臂抓住了我的胳膊扭到了背後,槍也被人摸走了。
怎麼辦?
打,我是打不過這麼多人的;跑,我左右看看,許是聖誕節快到了,路上的車子並不多,可是這裡是高速,隨便一輛車都飆到一百三、四十以上,我……我還沒活夠呢!只好強作鎮靜看著那些人,虛心地問:「各位大哥什麼人?沒認錯人吧?」
那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漢子,慘白的臉,頭剔得光鑑照人,下巴上留著細細的兩條胡線。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說:「有人想見你,賞個臉吧。」
看這個樣子想不賞臉也不成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認真動起手來,我這雙拳還真敵不過人家的十六隻手,不如有風度些合作些。我聳聳肩,「難道我還能拒絕嗎?」乖乖地跟著那些人上了後面的凌志。
前方的豐田開路,兩輛車一前一後向蒙特麗爾的市郊方向開去。
看來我的預感沒錯,還是跟那件吸血案子有關。只求上帝保佑這些人……對了,就保佑這些起碼都是「人」吧。
車子開到了蒙特麗爾的市郊,一幢有些像教堂的三層樓前。
「請吧。」領頭的男人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深深吸了口氣,認命地走進了那幢房子。
一樓的廳很大,居然鋪著雪白的地毯,螺旋的鏤花樓梯,巨大的水晶吊燈,雕花的窗欞,一切都有種復古的調調。那人示意我上樓,我一面走上樓梯,一面心裡盤算著是什麼人綁架我。
我被帶到二樓的一間會客室,而坐在那張笨笨的紅木辦公桌後面,正舉著酒杯等著我的,居然是尼古拉斯─或者稱他為賽亞。
「是你?」我疑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真的沒想到會是他。
「是。對不起,萬般無奈才用這種辦法請你來。」他彬彬有禮地對我點下頭,「請坐。」
「好說……不知道有什麼地方可以為您效勞?」我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也跟他客氣。
我開的是警車,就那麼在路上拋了錨,而且「車禍」發生的時候有那麼兩、三輛車子經過,也許有人會報警。
「只是借你這個人用一下。」賽亞說著,掏出手機打了通電話。
「喂?是我。」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我隱隱聽到對方好像在喊什麼。
「是,他現在是在我這裡作客,不知道這次請不請得動您的大駕……好!」賽亞把手機遞給我,「你來跟他談。」
我接過來「喂」了一聲,只聽到周大喊:「蘇陽!你怎麼樣?」
「我……沒事……」
我只回答了兩個字,手機被賽亞搶了回去,他回答道:「他很好,一根汗毛都沒少。不過,你最好快點來,我今晚要吸血的,豹人怕是也要發情,晚了,就難說了。」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還關了機。
「上次想綁架我的也是你?」我問。
上次的事我一直以為是德瑞克律師串通了神秘夫人做的,雖然後來夫人否定了,可是事過境遷,早被我忘到腦後去了,現在想想我還真夠笨的,當時周遲不出現早不出現,那麼及時地救下了我,我怎麼就沒追問他到底是什麼人想綁架我呢?
「是。」這賽亞倒誠實,幾乎有問必答。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沒得罪過你吧?」我跟他這還是第二次見面,沒仇啊!
「跟你沒關係,我想跟巴恩斯先生借點東西,他一直不肯,萬般無奈才出此下策。」
「借什麼東西?」錢嗎?他綁架了我跟周要贖金嗎?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賽亞不答反問。
「什麼人?」我跟著重複了一句,接著搖了搖頭,他們應該不算是人。
他笑笑不答,伸手在桌案上按了個按鈕,一分鐘不到,他身後的門開了,兩米多高的豹人走了進來,他這次倒是穿著衣服,不過臉上依舊有股野獸的狂野。他鐵塔樣地堵在房門口,看著賽亞不說話。
賽亞道:「帶他去地下室,看著他。」
豹人邁動兩條巨腿向我走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居然覺得大地在顫抖。
豹人來到我坐的椅子後面,我站起身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