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屍走肉一樣,僵硬而且毫無氣息可言!”
耀陽與倚弦再度細細審視自身靈體,但不管他們怎樣去感覺,始終都無法覺出現在與陽界有何不同之處。倚弦好奇心大起,習慣地在腦中思索《玄法要訣》的內容,無奈找不到任何關乎靈體的敘述,只能不解地問道:“請問,聚成靈體的三魂七魄究竟是什麼東西,跟陽間的肉身有什麼不同嗎?”
人兒好奇地打量了倚弦一眼,道:“你們二人好怪!尋常的魂靈下到這裡,只會痛哭流涕,不停地求饒告悔,一路叫嚷著諸如不想死一類的話!你們倒好,好像還很習慣似的,問這問那,難道準備在這裡常住嗎?”
耀陽打個哈哈,裝作文縐縐地感慨道:“這或許就叫做隨遇而安吧!”
怪怪的諧趣模樣惹得倚弦與人兒失聲大笑起來。人兒嬌笑連連,白了耀陽一眼道:“其實,靈體的三魂七魄指得是肉身的本元命根!人,能夠存活於陽界,靠得便是肉身吐吶排濁的滋養與本元命根的思感神識,二者缺一不可,至於本元命根中所藏的三魂七魄,乃是天地間最為神秘的奧妙之一!聽我娘說,即使是神玄魔妖中再厲害的人物,都沒有辦法超脫魂靈魄體而存在,因為任何的修真之法俱是針對它才能生造變化而出……”
牛使者的乾咳聲適時打斷了人兒的說話,顯然是指責她說得太多的緣故。人兒吐了吐舌頭,止住了話頭,對著兄弟倆指了指牛使者,擺出無能為力的手勢。
兄弟倆咋咋舌,不敢再多問什麼。不過奇怪的是,剛剛那陣寒意一過,耀陽的靈體很快就適應了過來,一股暖暖的感覺隨之充斥體內。他見自身靈體已無異樣,識機將話題一轉,道:“剛剛或許真是不習慣的原因吧。哈,對了,人兒你還沒有告訴我,咱們現在要去的是什麼地方?”
“陰陽界,生死河……”
聽牛使者陰聲鬼氣一字一頓地說完,耀陽與倚弦都禁不住感到心中一寒,噤若寒蟬地站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再問。
人兒注意到兩人的驚恐神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其實也沒什麼的,千萬年來還不都一樣,只是一條混混沌沌的醜水溝罷了!”
牛使者不由為之氣結,大力搖晃著牛頭面具以示他的不滿,卻又不敢說些什麼,只能率先朝前走去。
看不出這個人兒雖然表面上年紀尚小,但那個牛使者卻一副不欲開罪她的表現,令耀陽與倚弦兄弟倆對她禁不住開始另眼相看。
“不如趁現在還有些路程,你們說說人間的事給我聽聽!”人兒見牛使者識趣地走開,問這問那更是毫無忌憚。
耀陽原本就天生健談,此時正適時宜地發揮出來,不時妙語連珠逗得人兒嬌笑連連。人兒當然也不會忘記一旁惜字如金的倚弦,時不時主動發言相詢人間的事情,倚弦也都如實奉答,走不到一段路,三人之間的氣氛已經變得相當融洽。
正當三人相談甚歡之際,牛使者陰冷無情的聲音赫然響起:“到了!”
三人同時止步,原來他們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石徑的盡頭,耀陽與倚弦抬頭向前望去,只覺眼前豁然開朗——
石徑兩壁的仞山至此便如同被一把擎天利刃劈開一般,一分為二,在陰沉濃郁的霧氣中一條寬達十丈開外的大河橫跨兩岸仞山之間,一座索橋橫臥河上,從他們腳下一直延伸至陰霧朦朧的前方……
“這難道就是生死河與奈何橋?”耀陽好奇地問,“奇怪,這世上每天都有人生生死死,怎麼今日看起來好像很冷清一樣!”
“不錯,這就是你們陽界傳說中的生死河與奈何橋!”人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平日裡是很熱鬧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辰竟會如此安靜?”
倚弦憋了半天,這時也忍不住問了一句,道:“聽你剛才說,人死後因靈體不再適應陽界的陰陽氣運,會隨著陽清則升、陰濁則降脫離陽間五行的束縛,來到陰界……那麼象你們這樣的引魂使者應該有很多才對!”
“是啊,他們平常都會駐守在你們剛剛下來的地方——冥域廣漠。不過,今時倒也奇怪,我還真沒看見其他引魂使!”人兒尋思了片刻,轉向牛使者問道,“牛大叔,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牛使者聽她問話,遲疑了半響才緩聲和氣地答道:“只因這個時辰是千年難遇的九星蝕月之劫,尋常引魂使修為尚淺,只能迴歸冥庭避應天劫!”
“哦!”三人同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該上路了!”牛使者有意無意地瞥了人兒一眼,然後先一步踏足在奈何橋上,將手往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