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堆上跳起,全身肌肉隨之湧起一股劇痛,讓他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情。黑衣老者強悍犀利的魔能攻擊,無處不在的壓迫氣勢,都給了他深刻的驚悸。
他輕輕搖了搖還在漲痛的腦袋,苦笑自忖道:“自從冰火輪迴獄出來,我還從未受過這麼重的傷。看來一定是紫菱那丫頭跟老土一起把我弄到這裡來的,還真難為他們了……”
想到這裡,他打量了一下現在的置身之地,這是一間靠在山頂崖邊的茅草小屋,看得出應該是一般獵戶上山覓獵的暫時居所,門板已爛掉幾塊。泥牆上的兩個小窗戶,堵滿破席亂草。門板已爛掉幾塊。泥牆上的兩個小窗戶,堵滿破席亂草。由於樣子太過陳舊,就像個駝背的衰弱老人,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
“吱呀……”
不具門型的木門被一雙纖纖小手推開。
雲鬢散亂、裙衫襤褸的紫菱舉著一個精瓷陶盅走了進來,眉目間盡是疲憊擔憂之色,看來這兩日間,貴為神宗龍族小公主的她,著實也吃了不少苦頭。
她看到倚弦醒來,手中陶盅“啪”的掉在地上,湯汁飛灑,濺滿她的裙襬,發出一聲極度委屈又高興非常的嗚咽聲,就在倚弦未曾反應過來之前,就已撲進他懷中,然後“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玉人在懷,倚弦尷尬地木立當地,冰雕一般不敢再有絲毫動作,他這不算短暫的二十多年裡,除去那某個美麗的夜晚,與幽雲並不纏綿的有過一次親密接觸以外,他還未曾試過與任何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如此親密,一時間,他連手腳都不知該放在何處了。
好半響,倚弦見到紫菱仍在哭泣,猶豫再三之下,終於將手安慰的放在了她柔順白膩的頸背上,登時間,一種光滑軟膩的觸覺,隔著薄薄衣衫,沿著手臂傳到他心中。
哪知紫菱在得到倚弦手掌溫暖的“鼓勵”之後,非但沒有停止哭泣,反而“水勢”愈加猛烈,更牢牢抱住倚弦,將她業已發育完全的玲瓏玉體,緊緊貼在倚弦身上。
面對這要命的溫柔,倚弦心中不由大呼後悔,但紫菱嬌軀散發出的處子幽香,卻讓他不自主的想起,那夜玉人在懷,輕語呢喃,低聲嗚咽……紫菱就這樣在他懷中哭泣半響,才漸漸風雨平息,卻依舊賴著不肯起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地盯著正在走神的倚弦。
倚弦被她灼熱的目光驚醒,發現她已停止抽泣,慌忙將她推開,又怕她糾纏,連忙慌不擇口的問道:“公主,不知我兄弟土行孫現在何處……”
看著倚弦作賊一樣的慌張神情,紫菱少有的俏臉一紅,細聲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他。”說罷轉身便跑了出去。
倚弦搖頭苦笑一番,就地盤坐在一床茅草之上,將體內異能緩運而起,他要儘快使傷勢復原,而且還有幾個問題他要仔細考慮一下……大約等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倚弦無比清明的思感神識之中,反映出土行孫與紫菱兩人體脈法能的節奏,他心有所覺的睜開雙目,緩緩立起身來。
不多時,紫菱與土行孫兩人相繼走進門來,卻都杵在門口沒有說話,也沒有動彈。
倚弦直視著土行孫雙眼,發現了其中的憤怒與悲痛,迷惘與疑惑,嘆息了一聲,回想起方才靜思後的結果,道:“你終於想到族地為何會被祝融氏侵佔了吧?”
土行孫的雙眉不住跳動,雙拳緊攥,猛地躥到倚弦面前,聲音嘶啞地吼道:“怎麼會這樣,我們有炎氏的族人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人呢?”
倚弦暗歎道:“你想一下,你族族地所處之地是何其隱蔽,尤其是防禦陣勢有何其牢固,只有像黑衣老者那般的絕世高手才有可能隨意出入,而那些祝融氏的雜碎小卒又怎麼可能想進便進、想出便出呢?再則如無叛徒作祟,你一族族人怎會毫無反抗便被盡數生擒?”
土行孫怔怔呆在那裡,雙唇不住顫抖,不知喃喃唸叨什麼,眼中神光竟剎那間渙散不堪。
倚弦扶著他的肩膀,沉聲道:“老土,現在並不是責備自己的時候,逆還有親人等著你去解救,有炎氏族人的血仇還未曾討回,你一定要振作起來!”說罷,倚弦摧起元能,藉助一聲暴喝,將其悉數射入土行孫體內。
當頭棒喝,醍醐灌頂的清涼法能終將土行孫的散亂神識收聚起來,他渾濁散亂的眼眸終於逐漸清澈,透露出堅定的光芒,道:“對,不管那個叛徒是誰,也不管他藏身何地,我土行孫一定會將他找出來,割肉噬血,千刀萬剮!”本書異俠天下(shubao2。com)首發,轉載請註明
一直默默站在旁邊的紫菱,被土行孫冰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