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宗大師,怎會與這妖師元中邪相互交好?”
姜子牙何等厲害,怎會瞧不出耀陽心中的疑惑,大笑道:“看將軍眉宇促動的疑惑神情,想來定是在猜測我姜子牙怎會與妖宗元中邪相互交好,是麼?”
元中邪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但笑不語,仍然姿態優雅的品著杯中濃茶。
耀陽被姜子牙猜中心思,也不敢加以隱瞞,只能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姜子牙搖頭嘆道:“原來將軍也是一個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之人。試問,凡事豈能只看表象呢?於人為友,尋個平生最為知交的良師益友,則更是如此。老夫與中邪兄相交已有五十餘載,不論是琴棋書畫哪一方面,老夫都受益匪淺。”
元中邪在旁首次出言,謙讓道:“子牙兄言重了!”
不等耀陽出言告罪,但聞一道直如泉水叮咚,珠走玉盤的婉轉誘人之音從身後傳來,道:“師父,姜先生,茶已經泡好了,這可是雨妍剛剛從空桑山採回來的‘雲雨煙霖’哩!”
只聽這聲音裡飽含著女性獨特的磁性情味,讓耀陽情不自禁的回頭望去,頓覺眼前一亮,見那名喚做“雨妍”的女子正盈盈從亭外走來,她有著宛若刀削一般的無瑕輪廓,一張嬌俏可人的臉龐未施半點脂粉,秀長的柳眉下,一雙絕世美眸顧盼生輝,小巧的瓊鼻配上朱唇小口,尤其是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慵懶的輕束垂後,襯上一身素白雲衫,緩緩行來的身姿便猶如周身雲霧繚繞的仙女下凡一般,的確美得驚世駭俗。
她正是當今三界中聲名鵲起的“妖師”弟子,“離垢城”中豔驚四座的天魅舞者——雲雨妍。
此時的雲雨妍俏笑儼然,手中託著一個血紅瑪瑙的茶壺,素手賽雪,茶壺嫣紅,相映成趣,襯出一種極其獨特的不俗魅力。隨著她一身素白蓮裙的裙角被輕風蕩起,套在一雙玲瓏玉足上的雪白繡鞋露了出來。繡鞋口端露出纖細白嫩、粉膩滑潤的赤足足背,耀陽看得神情一呆,但隨即就被裙角再次遮住。
這不能盡看玉足全貌的心癢誘惑,登時衝擊得耀陽頭暈目眩,頓覺一種口乾舌燥的慾望從下腹部直竄而上,腦中念頭直欲上前將她的一雙小腳捧起,細細瞧個明白,甚至有種渴望肆意褻瀆的罪惡感,但他卻知並不能如此,於是只能強壓住心中慾念,但雙眼只顧盯著雲雨妍張望,哪裡還能收得回來。
元中邪開口道:“‘雲雨煙霖’?你這小丫頭又在作怪,拿自己的名字作茶名,定是新近發現一種好茶了?快斟來給先生與為師嘗上一嘗,看看是否能配上我妍兒的名字。”
雲雨妍姍姍走到桌旁,為姜子牙與元中邪各自斟滿茶水,只見那茶水從壺中斟出,立時茶香四溢而出,令人聞之頓有心曠神怡之感。雲雨妍又拿出兩碟果子、糕點擺在桌上,嬌聲道:“師父,您如果再取笑妍兒,那妍兒以後就躲在姜伯伯這裡,再也不見您了。”
這嬌聲憨語的小女兒狀,讓耀陽在旁更是魂不守舍,色令智暈。倒是姜子牙與元中邪聞言發出一陣舒暢大笑。耀陽險些神魂顛倒的神志頓時被笑聲驚醒,方才知道剛剛險些著了這絕美丫頭的道兒,心下不由一凜。
姜子牙聞言不由哈哈大笑,道:“雨妍的茶藝比之中邪兄,著實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只聽今日這妙不可言的茶名,便知絕非凡品。”
元中邪舉杯輕綴一口茶水,細細品味片刻後,讚了一句道:“好茶,好茶!丫頭果然沒有讓為師丟臉,也難怪方才姜先生硬是要拿你做彩頭,才願意跟我博弈一局。”
此言一出,不但耀陽聞之好奇心大起,腦中歪念叢生。
雲雨妍在旁嗔道:“師父,你又取笑妍兒了……”
元中邪搖頭嘆道:“這次可不是取笑,是真的,而且方才一局為師已經將你輸給姜先生了!”
姜子牙隨聲附和,煞有其事的說道:“是啊,雨妍今年也該到出嫁的時候,老夫有意將你許配給我這武吉徒兒,不知你意下如何?”
耀陽聞言不由自主一怔,雖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如此絕色的美嬌娘,但此時的心中卻無端湧出無比失落的心緒。尤其當他回頭再見到武吉一副人近中年,憨厚老實的呆頭鵝形象,心中更是說不出一種難受。
雲雨妍也是神情一愣,但隨即看出元中邪與姜子牙面上隱含的笑意,便極快的回覆巧笑儼然的俏顏,說道:“只要師父捨得妍兒,雨妍任由先生安排便是。”
“哦!”姜子牙與元中邪對視一眼,登時同聲暢快的大笑起來。
相反姜子牙身後的武吉傻愣愣的羞紅了臉,連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