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周圍散開,就好似形成了一道特殊的雨幕一般,阻擋著所有的雨水。
感受著那越來越近的二百道強橫氣息,傲爽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緊張,神情反倒是越發地隨意起來,伸手將頭上的玉龍髮束摘下,滿頭烏黑透亮的黑髮也是宛若瀑布般的散落下來。
整個城鎮內,都開始虛虛渺渺地迴響起傲爽的歌聲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古來……真正……幾人回……幾人……回?”
細細聽去,那聲音中似乎無時無刻不再透發出一股滄桑之意,還有著一絲寂寞,其中更好似有著某種魔力,讓得落在城中的雨水,在空中的軌跡都有些彎曲起來。
此時,除了實在沒有房門的房屋外,城鎮內所有胡人都將自家的房門緊閉,似乎是生怕傲爽下一刻就會對他們進行屠殺一般,不管是男女老幼,都是瑟瑟發抖地窩在角落中。
當然了,本就是本風彪悍的胡人,也有不少人試圖對傲爽進行過攻擊,但最終落下的結局只有隕落一途,就算是再強悍的人,也知道畏懼是什麼滋味,更何況實力相差的本就極大,因此即便此時傲爽就隨意地坐在城鎮內,可也沒有任何人再敢出來造次。
“何人……欺我拓家之人!”
就在這時,驚天的暴怒之聲,宛若一道驚雷在天空中炸響,神色間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傲爽,只是微微揚起了頭,凝望著遠處雨幕中逐漸出現的一道道人影,嘴角處微微翹了起來。
發出聲音之人,除了拓王,又能是誰?
這次,傲爽所擊殺的大部分全是拓家的武者,雖然其中也有些是拓跋家和皇家的武者,但因為他們並未來得及在死前燃放求救煙花的緣故,因此出頭之人,也只能是拓王。
“嘶!”
可就在下一刻,倒吸冷氣的聲音,卻是猛然自人群中傳來出來,這皆是因為,他們看到了城鎮外的近百名胡人域之人的屍體,還有那城鎮中,一座高大的建築周圍,近兩百道屍體。
“這……這是誰幹得?那人不是咱們拓跋家的拓跋烈麼,居然也死在了這裡?不是說只有拓家的人麼?”
“肥瘦二將,洪文和洪武,這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你們看那裡,有個少年……”
所有人的視線,都因為最後一句話,而被拉到了傲爽那裡。
而被整整二百名強者凝視,傲爽還是穩若泰山,沉靜如水地盤坐在那裡,不使往口中放一顆葡萄,不時小酌一杯美酒,似乎根本沒有感受到這些人的到來,無比的愜意。
這些人,難道都是他一人所殺?不對啊,幽鬼去哪裡了?
據情報上所說,兩年前擊殺拓家拓烏的幽鬼,也是出現在了這裡,至於這名少年,應該就是那名陪伴在幽鬼身旁的少年了,不過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只是單純的殺戮?
由不得眾人多想,拓王已經猛然自人群中衝了出來,同樣是來到了城鎮的上空,和傲爽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少年,雙眼內的殺意幾欲破眼眶而出,寒聲道。
“小子,你倒是挺愜意,殺了拓虹、拓空、拓鵬、拓強、拓樂和……拓凡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招惹了怎樣的存在?幽鬼何在?讓他出來,我賜你二人一死!”
拓強和拓樂,是傲爽在擊殺了拓凡之後,又出現的兩名拓家強者,這兩人的實力雖然較之其餘幾人要弱上一些,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半王境武者,可在傲爽的手中甚至都沒能走過兩招,便是隕落。
至於說到‘拓凡’之時,傲爽能夠清晰無比地感受出,來自於前者身體內的驚人殺意,顯然,這拓凡定然是他的什麼直系親屬,從兩人的年齡上看,兩人,應該是父子關係。
拓王為父,拓凡是子。
“沒錯,這些人,都是我一人所殺。”
將杯中之酒飲盡,傲爽嘴角處掀起的笑意,越發的濃厚起來,將手中的酒瓶和一串葡萄放到身旁的木桌上後,他還是盤坐在那裡:“殺點人,又能如何?不要,跟沒見過殺戮似的。”
跟沒見過殺戮似的……
身為拓家的當代家主,先前也是說過,拓王就是因為幾年前曾屠戮了一個家族後,才能夠得到所有人的敬畏,但此時的傲爽,卻是在‘殺戮’這方面,諷刺了他一番。
的確,當年拓王將一個家族都是屠戮殆盡,他何曾想過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又是什麼心情?今日他的兒子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