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洋是又抱拳又作揖,差點就給這些人跪下了,沒辦法,誰讓現在自己的身上拉著十幾億靈石的外債?瑪德,在宗門內做一個任務最多也就幾百萬的靈石而已,在動輒以億為單位的海量數目面前,要做數百個才能完成,至於時間,恐怕要花上數年之久。
“輸了嗎?趙雲溪?”
這時,歷戰的聲音自城外的天空中傳來,眾人凝目望去,發現此刻的前者,竟是一副越戰越勇的姿態,黑髮隨意散亂雙肩,雙拳之上青筋暴起,似乎剛剛的戰鬥,他並未打個痛快。
“咚……咔……”
山脈之下的一處圓形洞穴內,驀然傳來一陣石塊落地之聲,邊緣處延伸著無數道裂縫,不用說,剛剛的歷戰,定然是從此處衝掠而下,至於洞穴之下所埋之人,除了趙雲溪又還能是誰?
“呼……呼……”
大口喘粗氣的聲音傳來,視線移動過去,展現在視線之內的,是一個密佈著血跡的右手而起,呈鷹爪狀死死地扣在洞穴邊緣處,而單單這一扣,似乎就耗盡了他全身的力量,別忘了,剛開始被歷戰抓住機會時,趙雲溪就露出了敗象,直至敗北後,還在地底被轟砸半響。
“我……趙雲溪,輸了……”
虛弱無比的聲音適時傳來,趙雲溪此刻,早已達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否則從最開始叫囂著請戰,到如今敗北的巨大反差也不會如此大,譁眾取寵的舉動,不應當出現在他這個層次武者的身上,而這也說明著,他是心服口服地承認這個結局了。
“可以,知道自己輸了就行,不過……”
歷戰頜首,而後緩緩低下了頭,略微感受了一番體內殘餘的靈力數量後,目光掃視著天地間一切有資格參加年終會武的武者,嘴角處泛起一絲歷笑:“不過我還沒打爽,還有沒有誰想上來跟我玩玩,來者不拒,來者不懼!不過上臺之前,也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
戰王!
這一刻,所有人的腦海中都回響起這兩個字,而歷戰著實很狂,剛剛和趙雲溪從日落打到日出,那可是整整幾個時辰的高負荷戰鬥,但過去了沒多久,只是略作休息,卻又猖狂無比地叫起戰來,這份狂傲的氣勢,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聞言,其餘四個二品宗門內有資格參與年終會武的‘旁視者’,與一些江湖武者,面面相覷之後,當即有十名武者從中走了出來,這十個人,以月悽美為首,整整十個巔峰靈王不說,每個人的氣勢,都不弱於先前的趙雲溪。
局勢的瞬間變化,簡直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別說其他弟子了,就連歷戰的瞳孔都是一縮,或許,也只有在一旁觀戰的藍星,雙眼內清澈淡然,似乎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處於他的意料之內。
“哈哈!看來歷某人的話,還真是惹得許多人不滿,那……就一起上吧,我歷戰都接著了,早晚的事!”
身軀一震,歷戰上身的繡袍頓時化作一縷縷碎片翻飛開來,露出裡面那,有著一道道參差不齊,或大或小的傷疤,甚至在左胸處,都有著整整五、六道猙獰的傷口,而每一道傷口所代表的,或許正是一場慘烈的戰鬥,亦或是生死間的搏殺。
面對著十個實力最低都處於趙雲溪層次的武者,其實莫要說是歷戰了,哪怕是真正的高階尊者,恐怕都沒有那個把握真正將他們拿下,更不要說他了,但既然先前他已經站了出來,若現在退縮的話,就算不被人笑話,可出於自己的驕傲,這一步,他也不能退。
“歷戰,我們都知道你的名號是‘戰王’,但若我們十人真一起上的話,不出三息的時間,你就會在靈力的爆發之下被轟為碎渣,我不知道你們藍日道宗的年終會武上有沒有不可殺人的規定,不過,你真的,做好那個靈散魂消的準備了?”
說話之人,正是十人中的為首之人,月悽美。
“十個打一個,就算贏了,有什麼好威風的麼?再說了,他可是我們《崢嶸畢露榜》上的第二人,能是讓你們說欺負就欺負的?”
正當眾藍日道宗弟子為歷戰擔心之際,一名身穿暗金色長袍的青年武者,身形逐漸從歷戰的一旁顯現出來,看到來人,眾人心神又是一顫,這個人,可是在年終會武上接連三年奪魁,當今《崢嶸畢露榜》上的第一人,‘天驕王’王道!
雲淡風輕的王道,拍了拍歷戰的肩膀,而後,便將眼神牢牢地鎖在了幾十米外的十幾人身上:“儘可出手吧,算起來,我有整整一年的時間沒有出手了,不知道我的那些手段,還好不好用……”
在藍日道宗弟子輩的武者中,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