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整個北域都莫名地籠罩上了一層陰霾的氣息,說是非常時期都可以。
不過從幾人的穿著和氣質中看來,這些人恐怕也不是什麼善茬,而正如他們所想,來人的確很狂,不管是否讓人厭煩,或是遭受反對,拿出一張畫像,衝著人最多的方向道::“我問你們,見沒見過畫像上的這個人?或者說和他長得有幾分相像,甚至是神情差不多的?”
白首樓內,人最多的地方,當然就是吳德錘等人和蠻濤眾師兄弟們的聚集之處了,而不管是因為李奇峰被傲爽廢掉丹田,心情不可能如何美麗的吳德錘,還是剛剛走出宗門,血氣方剛的《蠻夷山》武者們,都不可能慣著他們,先是冷眼相視後,幾聲暴喝頓時吼了出來。
“哪來的魚鱉爛蝦,這白首樓是你們家開的不成?一個個誰也不服的模樣,嚇唬誰呢?”
看著面色慘白,氣息幾近於無的李奇峰,吳德錘頓感心煩意亂,頭也不回地咆哮道:“當爺爺們都是嚇大的嗎?老子告訴你們,趁著我沒想出手,趕緊老實地滾遠點,媽的!滾!”
“呦呵,挺有脾氣啊?逛了大半日了,倒是頭一次看到有當出頭鳥的,北域啊,差多了。”
一聲蘊含著濃郁嘲笑的輕嘆後,眾人只聽到‘唰!’地一聲,而後一道如長虹的青光閃掠而過,一把寒光閃爍的長劍,便已經橫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劍尖和吳德錘的喉嚨不足一尺。
感受著喉嚨處的森然,吳德錘整個人的身體都瞬間變得僵硬起來,沿順著劍身邊緣處的寒芒望去,是一雙充斥著劍意和殺意的冰冷眼神,他知道,但凡自己再說上任何一句廢話,哪怕是一個略微帶著反抗之意的表情,恐怕自己的性命就會被結果在這裡,所以他不敢動。
而此刻別說是吳德錘了,整個大廳內,所有人都被這一劍震懾住了,且不談沒有人能夠看清對方是如何出手的,單單這一劍的威力,就足以讓他們膜拜,實在太強了,遠超想象。
這……一劍!怎可能?僅僅是一劍,就讓達到巔峰靈王之境的吳德錘毫無反抗之力,連生命都處於被他人掌控的情況下!這若是說持劍之人沒有達到靈尊的層次,打死他們都不信。
“不說話了吧?呵呵……我就知道,當你明白,我有著能瞬間滅殺你的實力時,你就不會再廢話了,或許先前你不認為我能做到,可這一刻,你的身體都不允許你有任何的抵抗。”
持劍之人,乃是左手仗劍,說話間,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還並作劍指狀,輕輕在薄如蟬翼的劍身上劃掠著,而隨著他手中的動作,吳德錘總能感到喉嚨處冒起的陣陣寒風,心神劇顫。
“前……前輩,在下知道錯了,是我目中無人,狗眼看人低,但求能……給條活路……”
很難想象,半個時辰前從李奇峰嘴裡說出的一句話,如今又自吳德錘的嘴裡說出口,可誰都知道,這句話是有多麼地難以啟齒,而但凡有任何辦法,恐怕都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而李奇峰被傲爽廢掉丹田的場景猶自歷歷在目,難道此時此刻,悲情再度上演一遍?
“我不殺你可以,因為在我眼中,你只是一隻我想殺便殺,不想殺便不殺,隨時都可捏死的螻蟻,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幫我去尋找畫中之人,找到了,給你獎賞。”
聽聞持劍之人說可以不殺自己,吳德錘哪還管什麼螻蟻不螻蟻,對於他來說,能保住這條命,比什麼都重要,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瘋狂地點了點頭:“不管是誰都找到!”
點頭的同時,吳德錘生怕對方反悔般,連忙抬頭看向前者手中的畫卷,而當他發現畫卷中所描繪的人,竟然是這次《嵐榮門》給予他們的任務,也就是傲爽時,神情頓時精彩起來。
《劍盟》……對,這些武者,必然都是《劍盟》的人,否則不可能每個人的身後都揹著幾把長劍,一副狂傲的姿態,想到這裡,吳德錘當即道:“前輩,這畫中之人,不是傲爽麼?”
“傲爽?!就是這些時日鬧得沸沸揚揚,據說讓東域二品宗門《劍盟》都拿他沒辦法的……天才少年?!那這麼說來,這些人都是《劍盟》的武者了,怪不得如此盛氣凌人!”
顯然,白首樓大廳內,也不乏有心智過人之輩,談起傲爽後,頓時想起了《劍盟》,恰如他所想,這群人正是聽說了傲爽要參加‘青天擇雄’後,聞信趕來的《劍盟》武者。
這些人,竟是來自於《劍盟》?怪不得如此狂傲,他們的確有著那個資本啊,那今日吳德錘能夠活下來,的確算是極為慶幸了,畢竟對方想要殺人的話,誰敢輕易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