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酒,而後,整個人便仰著脖子靠在椅子上,猶自淌著酒水的嘴角翹起,眼神微眯,那般神色,真是看起來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朋友,這個問題……不是老哥不能告訴你答案,只是現在客棧裡這麼多人看著,我要是當真告訴了你,用不了一天的時間,恐怕整個鑌鐵城內,這個訊息都會徹底傳開,或許本地武者和江湖武者知道並無大礙,但要萬一傲爽真途經此地,知曉了這個訊息,那豈不壞菜了?
很難想象,即便已經喝下去了不下十壇靈酒,並且是在不使用靈力護住身體的情況下,吳德錘還能保持著這般情形的大腦,或許這也是絕大多數江湖武者的一個特點,異常能喝。
“哈哈……又喝躺了一個,咋?這個小表情,一看就是喝美了,不過,我還沒過癮啊。”
望著一名名在喝多了之後,或是趴在桌子上,或是靠在椅子上睡著地隊員們,吳德錘笑了笑,從他們的身上,他彷彿看到了許多年前,剛出道時候的自己,那時,別說是一整壇酒了,單單是一小杯,都能給自己喝醉,不可否認,經過了這麼些年的磨礪,酒已經快成水了。
在江湖上,拋開一些特殊的場面,平日裡吃飯商談事宜的話,且不說酒量小會被人笑話,不能將對方陪好的話,很有可能事情都談不成,所以即便只是為了生存,都要好好錘鍊酒量。
“喝!都好好喝,沒事!掏的不是咱自己腰包的錢,等花完了,不行我再去索要一些!”
一邊說著鼓舞士氣的話,吳德錘晃了晃脖子,其實喝到現在,他腦袋也開始逐漸變得沉甸甸起來,不過思維和身體上的行動能力,還是能起到絕對的支配,腦海中隨著出現想法。
既然來到了鑌鐵城,自己若不把能夠利用到的全部用上,那豈不有些遺憾了?憑藉自己和生海老哥的關係,不用他幫我釋出全城告示,那樣的話,傲爽一旦出現,必然會察覺出來,只需要讓他將畫像傳遞給手下,這樣一來,但凡傲爽出現,自己這裡都會收到一手的情報……
這……就是吳德錘的初步想法了,他與‘逆海尊者’衛生海幾年前就曾結識,雖然近幾年並未聯絡,可他感覺這件事只要自己張嘴,就算對方是尊者,也要在往日情面上給自己一個面子,說難聽些,實在不行,自己再動用一些其他的人脈關係,總之,不可能都行不通吧?
或許也是藉著這股酒勁,並且看完那張描繪著傲爽容貌的畫也過去了一段時間,吳德錘心底的那股驚駭之意,倒是減少了許多,此刻根本不想,傲爽的實力如何強橫,如何兇悍了。
明天就帶著奇峰去趟城主府,不求能受到什麼上等款待,只要生海能夠像以往那般待我,這件事情就有了八成以上的把握,只希望不要出什麼差錯吧,照眼前的情況來看,並無大礙。
眼前,並沒有任何於我方不利的因素,不管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但不過,面對著連《劍盟》那樣龐大的勢力都追捕不到的傲爽,表面上看起來的優勢,算不得什麼真正優勢。
儘管腦海中有些醉意,可從頭到尾,吳德錘就一直沒有小覷過傲爽,否則在途中也不可能生出退意了,接下來,他更是想好了自己的計劃,只需等待著一點一點地去施行就可以了。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眼神中充斥著惺忪醉意的李奇峰,將腦袋靠了過來,輕聲低語道:“峰哥,怎麼了?從普靈山一路飛到這裡,我就看你一直心事重重,不可能只是因為咱們的任何吧?我是真不相信,那個叫傲爽的小子,有著在十死無生的絕境中,能破天重生的能力。”
李奇峰的聲音雖然很輕,醉意也略顯濃厚,可吳德錘還是能從中聽出一股不服的意味來,很顯然,對自己這個大哥,前者心服口服沒的說,可那個傲爽,他卻是半個眼珠子都瞧不上。
“奇峰,你認為你哥哥我,是怕事的人麼?我吳德錘雖然也曾失落過,但……不是現在。”
沒有任何武者,會甘願說自己‘慫了,怕了’,吳德錘也是如此,如果對方不是傲爽的話,恐怕他早就叫囂著和其生死一戰了,只是因為‘瘋魔’二字,讓他將話鋒留了許多餘地。
“奇峰,你知道什麼樣的武者最可怕嗎?那就是……你都不知道他可怕在何處,但當你直面他時,連半分動手的心思都生出來之時,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恐懼,源自於內心深處。”
不知為何,異常突兀地,吳德錘便說出了這句話,同時,他的神情也變得異常唏噓,就好似這句話,將他帶入了某種機具負面影響的情境中,讓他驚慌失措,方寸大亂,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