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給了秦朗這麼大的自信,不懼三把槍的威脅?三個保鏢很是疑惑。
但疑惑歸疑惑,他們不信秦朗能躲得過子彈。
保險栓已經開啟,槍可以隨時射出致命的子彈,他們今天還是受僱於河家的,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慢著!”
正當這三個槍手要扣動扳機的時候,一道沉悶的聲音,在第二輛車上下來的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口中發出。
槍手們的老大制止了手下。
三個槍手雖然舉著槍沒放下,但終究沒有扣動扳機。
“你搞什麼,讓你的人開槍!”
河聚勃然大怒,這些槍手可都是他們河家僱傭的,即使要解除與河家的合同關係,那也最起碼得過了今晚,所以今晚零點之前,他河聚仍然可以代表河家,向這些槍手下達命令。
“放下槍!”
為首之人自己的槍還別在腰間的槍套中,沒有抽出來,看樣子竟然是不打算掏槍,非但如此,他還讓手下也放下槍。
河聚被氣壞了。
“你他瑪瘋了,讓你開槍,聽到沒有!”
可三個槍手在僱主與老大之間,自然還是選擇聽從老大的命令,一起放下了手中的槍。
秦朗撇撇嘴,多看了為首之人一眼。
“你不錯,懂得進退。”秦朗評價了句。
河聚幾乎要瘋了!
秦朗也太囂張了吧,連手握有槍的人都敢教導,而且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他,完全就是不將他當威脅。
可大大出乎河聚意料的是,槍手中的為首之人,竟然朝秦朗點了點頭,帶著企求的語氣問向秦朗:“我和我的弟兄們選擇這樣做,不知道秦朗你能不能既往不咎?”
“瘋了瘋了!你他瑪到底是哪邊的?”河聚肺都快氣炸了!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他河家僱傭的人,竟然反水得這麼容易,對著河家的敵人面露企求的神色,跟哈巴狗一樣老實!
“我命令你,立即開槍殺了他!立即!你們四個人四把槍,難道還怕不能將秦朗射成馬蜂窩麼?”
河聚大聲吼道,瘋狂給槍手們施壓。
因為如果槍手們繼續違背自己的命令,那他絕對能夠想象到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河聚先生,我們弟兄四個不想死。”
為首之人卻說道,“秦朗的強大,你很清楚,我們在河山死了後,也清楚了。”
這才是他為什麼死死命令手下不得開槍的原因。
秦朗肯定非常強大,要不然不會連河山都死在秦朗的手上,對於這麼一個人,他哪怕有四個人,有四把槍,但卻沒有任何射殺秦朗的自信,連一分把握都沒有!
與其這樣,還不如謹慎一點,不能被河聚拿著當槍使了。
“對你們可以既往不咎。”
秦朗淡然說道,彷彿對方四個人四把槍,在他眼裡根本就是四把玩具水槍一樣,毫無威脅。
但四個在道上也有不小名氣的槍手,卻是連不服氣的表情都不敢流露出來,對秦朗說的既往不咎,反而感覺很慶幸,一個個望向秦朗的眼神,都輕鬆了不少,不再是之前那般凝重。
因為之前秦朗沒有表態,他們連秦朗的態度都不知道,假如秦朗不肯放過他們,他們對自己能活下來可是不抱多大希望的。
河聚自然捕捉到了這一幕,這一次臉都被氣得憋成紫黑色了。
“哼,你們難道要違背作為槍手的原則麼?”河聚吼道。
他知道,這四人近乎於職業槍手,十分講究“職業道德”,可眼下,這四人不聽僱主的命令,不是違背了原則又是什麼?
“對不起河聚先生,我們的唯一任務,就是保護好河山先生,這一點合同上標註的清清楚楚。”
為首之人不慌不忙說道。
河聚再次被氣暈!
河山都已經完蛋了,對方硬要這麼說,那豈不是對方壓根不會管自己的死活了?
“你們不能這樣!”河聚瘋狂大吼。
事情轉變得太快了,他完全沒想到秦朗這麼可怕,竟然連擁有槍的槍手,都對秦朗這麼害怕!
看到秦朗一步步朝前走,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河山喘氣聲越來越粗重,全身都被嚇出了冷汗。
“對你們既往不咎的前提是,你們的槍,扔給我。”
秦朗依舊沒拿正眼去瞧河聚,邊走邊說道。
三個槍手已經放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