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只剩下了秦朗和柳真真,在一個房間內。
不知道秦朗的柳家人,畢竟是絕大多數,見突然冒出來一個年輕人,見了柳宏兵後,都懶得跟柳宏兵恭敬打招呼,如同進入自家一樣,直奔柳真真閨房,好奇的有之,不滿的也有之。
柳家一個年輕男子就有些不滿,可才開口質問秦朗有什麼資格耍大牌,話都還沒說完,立即就被家主柳宏兵當著其餘人的面罵了出去。
至此,柳家其餘人沒有一個再敢小看秦朗。
他們即便不知道秦朗的身份,可連他們的家主柳宏兵,都這麼袒護秦朗,可想而知秦朗的來頭有多大了。
至於那個捱了罵的年輕男子,更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秦朗飛快提起符筆,開始煉製能破除降頭術的符紙。
有之前秦朗用“天醫陣法”給柳真真穩定病情,柳真真現在的臉色,由死灰色變為了蒼白色,雖然仍然性命危急,但至少秦朗能保證接下來的十個小時,柳真真都不會有事。
十個小時,足夠秦朗煉製出所需要的符紙了。
花掉三個小時,秦朗便將自己以前從未煉製過的符紙,煉製了出來。
“真真,沒事了,貼上符紙就好。”
秦朗將符紙輕輕貼在了柳真真額頭上,默唸咒語。
幾乎是同一時刻,已經返回自己家中的石溪上人,本來正在桌上數著商泰之前給他的那一千萬現金,楊大濤死了,這一千萬全歸他,他躺在錢堆上正得意洋洋,卻突然臉色大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
石溪上人失聲大喊!
他突然感覺到他下到柳真真身上的降頭,竟然失去了對其的感應!
可不管柳真真距離他多遠,這種感應只會隨著距離拉遠而減弱,但絕不會完全消失。
這種現象,只能有兩種原因可以解釋。
柳真真不可能這麼快就中了降頭身死,餘下的一種原因,就是有人替柳真真解除了他所下的降頭!
“不,這絕不可能,沒人能破得了我的降頭術!”
石溪上人發狂吼道。
這一刻,數錢的快感,都無法彌補他“技不如人”帶來的失落、憤怒、屈辱。
石溪上人一直十分自傲,尤其是今晚這次他用了畢生所學,下了威力最大的一種降頭,自認為全華夏都沒有人能破除得了,可現實卻給了他狠狠一大棒!
現在,有人不僅解除了他的降頭術,而且還是在幾個小時內!
“乾死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石溪上人在自己的住處,發瘋一般揪著頭髮,狀若瘋癲。
“柳叔,派個知道石溪上人住所的人給我,我去了結了這事。”
秦朗治好柳真真後,根本不提自己展露出的強大本領,也制止了柳家一大票人對他的稱讚和恭維,臉色冰冷地,跟柳宏兵說道。
冤有頭債有主,這一次肯定是石溪上人搗的鬼,差點害死柳真真,秦朗要讓石溪上人,見不到明天的日出!
柳宏兵從秦朗充滿殺意的雙眼中,就知道秦朗想幹的是什麼事,立即叫來了柳家一個情報人員,順便捎上自己,三個人坐著一輛車,飛快朝石溪上人家中趕去。
秦朗馬不停蹄,根本不給石溪上人逃走的機會。
從他破除了降頭術,到他趕到石溪上人的住所,前後只用了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石溪上人還在房間內憤怒發狂的時候,秦朗就如同幽靈,輕易走進了這房間,並且順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把桃木劍。
“石溪!”
秦朗的兩個字,如同閻王催命。
石溪上人聽到後,整個人連靈魂都顫抖了一下!
當石溪上人回過頭,發現面前站著的,是一身煞氣的秦朗時,慌忙想要逃走。
噗嗤!
秦朗將桃木劍當真劍,揮劍快速劃過石溪上人的左臂,一道血光噴出,石溪上人的整條左臂,伴隨著慘叫聲,噗嗤落地。
“你讓楊大濤殺柳真真,失敗後,今晚又自己出手,使出歹毒至極的降頭術對付柳真真,罪無可恕,必須受死!”
不用去逼問,秦朗也從石溪上人的神情中,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石溪上人就是兇手。
噗嗤!
桃木劍再次划起一道弧線,以極快的速度劃過了石溪上人的頸脖。
一顆頭顱,伴隨著衝出的血箭,高高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