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產生了力如千鈞的效果。茉瑞德竭盡全力躲閃、抵擋著,不過數下之後就覺得喉中一甜,一道血絲已從唇角處溢了出來。同時後背也有劇痛傳來,卻是與利維坦交手時所留下還未來得及痊癒的傷勢,在阿爾薩斯的猛攻當中復發了!
這個變故來的突然,而且極為的要命,茉瑞德瘁不及防之下,身體反射的一僵,動作隨之有些變形。雖是細微非常,但在阿爾薩斯眼裡卻是非常顯眼,絕不會錯過的,他緊跟著揮出的一劍,就是茉瑞德來不及招架的一次殺招!
那個瞬間,即是極快,又是極慢,茉瑞德明明已經來不及防禦,卻又能清楚的看見那劍所有細微的來龍去脈。眼瞧著大劍越來越近,心知絕無倖免可能的茉瑞德,卻不覺得惶恐,心裡猶如靜寂的湖泊,嘴角更是掛出了抹微笑,只是在想:不管怎樣,最後我總是依約來到了你的面前。
又想在最後時刻再看情人一眼。
可還沒來得及轉動目光,就又覺得被誰憑空退了一把,緊跟著人就身不由己的又倒飛了出去。
兵刃相撞的金鳴聲旋即不斷響起,又逐漸平靜了下去。
倒飛出去的茉瑞德掙扎的正要站起身來,就覺得眼前一暗,才是他來到了自己的面前,就抬頭想要看個究竟,卻是突然間愣住了,半秒之後,又怒聲問道,“怎麼是你!?溫德呢!?”
原來先前與阿爾薩斯交手,隨後又將茉瑞德救下的,並不是眾人以為的風翔,而是失蹤多時,生死未卜的黑暗聖堂無蹤!她就這麼詭異異常的擋在茉瑞德身前,身形似是比失蹤前要瘦弱了幾分,面色更是慘白的駭人!
“他難道沒和你們匯合!?難道沒有返回十字營地!?”聽到茉瑞德的質問,無蹤也是一愣,繼而神采就黯淡了下來,“莫非他因為我……”話未說完,忽將手中武器指向了阿爾薩斯,厲聲說道,“阿爾薩斯,我一定取下你的頭顱,以慰他在天之靈!”
“歡迎之至,如果你這手下敗將能夠做到的話……”阿爾薩斯陰沉沉的笑了起來,又忽行了一禮,“不過看在你一人就敢潛入營地,對我下手的份上。我倒是不妨叫你死個明白:福睿登先生還好端端的活著呢!說起來,倒是我最近幾日很是受到了他不少的照顧,正想找個機會還禮呢……”
阿爾薩斯咬牙切齒的說著,言語中對風翔的憎惡之情,無論是茉瑞德還是無蹤都能輕易的聽個明白。知道一些隱情的茉瑞德還好說一些,驟然出現的無蹤卻是毫不知情,不由得問道,“這話怎麼說!?”
可阿爾薩斯卻不理她,只是自顧自的在那邊繼續說著,他持著大劍於四周劃了一圈,“我本來是這裡恭候福睿登先生大駕光臨的,那想來的卻是你們……”他繼續陰森森的低笑著,“不過也好,我早就聽說影歌女士是福睿登先生的情人了。正發愁不知該給福睿登先生什麼見面禮才好呢,您就來了!可真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呢!”
面對阿爾薩斯再赤裸裸不過的威脅,茉瑞德冷哼一聲,長身而起與無蹤並排而立,回道,“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
阿爾薩斯聳聳肩,回頭衝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邊的阿卡莎命令道,“就由你陪影歌女士玩玩吧!記住,我要活的!”阿卡莎沒有立即領命,而是不動聲色的捂了下小腹上被凱妮絲留下的顯眼傷口,阿爾薩斯顯然注意到了,可卻毫不在意,只是又道,“不要忘了,你剛剛臨陣而逃的罪我還沒有跟你算呢!”
阿卡莎苦笑了一下,不敢多言,附身稱“是”,拔起大腿兩側的匕首,就緩緩向著茉瑞德走了過來。動作拖拖拉拉,顯得不情願之極,不過內心裡倒是偷偷的鬆了口氣:如此也好,以影歌女士目前的情況來看,只怕再與阿爾薩斯交戰是相當兇險的,倒讓我能趁此機會,讓她有時間喘息一下。
她主意一定,旋即衝茉瑞德偷偷使了個眼色,茉瑞德看得一愣,繼而唇角也有了抹微笑,似是已經理解了她的意思。
於是,她們兩人旋即就交上了手。
自然是假打,可惜不知為何出現在這裡的無蹤卻是不知道這些內情,不由得有些擔心,正想要出手相助,卻被那邊阿爾薩斯不動聲色的移動牽扯住了所有的精力。
面對著突然出現的無蹤,阿爾薩斯也是有著幾分好奇的,眼角餘光見茉瑞德與阿卡莎的打鬥,被阿卡莎佔盡了上風,他就決定多口再說兩句,“……你居然沒有死……竟然又重新站了我的面前……那一天,你是怎麼躲過我們追蹤的?”
“這些你不需要知道。”無蹤淡淡應道,卻是沒有與阿爾薩斯交談的興趣。她將手中武器一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