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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您在和我說話嗎,樹爺爺?”祖兒問道。

“是的。我叫栳,你叫我栳爺爺吧。”栳說道。

“栳爺爺,我有家。”祖兒說道。

“你的家在哪兒呢?”栳問道。

“我的家在地球上。地球就是我的家”祖兒說道。

“可愛的孩子,地球就是你的家嗎?”栳問道,“可你知不知道,你們人類正在破壞你們的家?”

“不會吧?我們怎麼會破壞自己的家呢?”祖兒問道。

“你沒有感覺到氣候異常、空氣汙染、江水汙穢嗎?”栳問道。

“可這是我們造成的嗎?”祖兒問道。

“當然是。”栳說道,“戰爭的不斷爆發與殺戮,資源的過度開發與浪費,生活的極端享樂與奢侈,已使我們的家不成家了。孩子,你就留在我這兒吧?”

“不,我還要去找我師傅給我留下的‘萬難濟世方’。”祖兒說道。

“‘萬難濟世方’?它是一個什麼東西?”栳問道。

“它是師傅給我留下的難得的藥方。”祖兒回答說。

“是給人治病的藥方嗎?”栳問道。

“是的。”祖兒答道。

“我看你就沒有必要找了。”栳說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祖兒說道,“我是醫生,我要給人治病哩。”

“你真的沒有必要找了。人類自己給自己帶來的病痛,就讓他們自己去承受吧。”栳說道,“他們為了一個集團的利益而不斷髮動戰爭,用刀劍、火炮相互攻擊,傷害他人和自己的身體;他們為了一已之利而製造假冒偽劣產品,為了貪圖小利而購買假冒偽劣產品,直接或間接地損害他們的身體;他們因為貪圖享樂,無度的玩耍、酗酒,甚至吸毒而耗費自己的身體;他們過度追求享受,把自己關在狹小的空調室裡,慢慢地麻木他們的身體;他們發明了汽車、飛機去代替他們手腳應有的運動而呆板他們的身體‥‥‥”

“正因為他們有這些病痛,我才一定要去找。”祖兒堅持說道。

“啊,我的可愛的孩子。我給你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明白嗎?”栳說道,“人類真正的病痛不是他們的身體,而是他們的心。這世間是沒有心藥的。”

“心藥?”祖兒說道,“說不定師傅給我留下的‘萬難濟世方’裡就有心藥?”

“哈,哈,哈‥‥‥”栳突然大笑了起來,“我可愛的孩子,奇異的孩子,如果說世間真有心藥的話,那也是在你們人類自己的心中。醫治人類的靈藥其實就是你們人類自己。難道你在地球上生活了幾百年你還不知道嗎?”

“生活了幾百年?”祖兒問道,“你說我在地球上生活了幾百年嗎?”

“我說的就是你,奇異的孩子。”栳說道。

“我才十幾歲呢?”祖兒不解地問道。

“啊,我的孩子,十幾歲或幾十歲或幾百歲對你來說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栳說道,“你應該相信我的話。不信你可以回到過去幾百年,看一看是不是你的師傅真的藏了什麼妙方在什麼地方,同時順便了解一下人類的歷史。”

“回到過去幾百年?”祖兒不解地問道,“我怎麼回到過去?”

“是的,我的孩子,你可以回到過去。”栳說道,“你只要在你心中想到你的父母,你的師傅,還有戰爭,你就可以回到過去,去見你的父母和師傅。你還可以瞭解人類的歷史——人類的歷史就是一部戰爭史。”

“我真的想回到過去去看一看。”祖兒說道。

“你去吧,我的孩子。”栳說道,“你一定可以的。”

祖兒聽後就不再說話。他閉上了他的眼睛,想著他的父母和師傅。他不明白栳給他說的話,也不相信栳所說的話,因為他知道他的父母已經死了。但他太想見他的父母和師傅了,他就順著栳說的話去做。

祖兒想著想著,他一會兒覺得他的身心非常輕鬆、飄逸,像要飛起來;一會兒他又覺得他的身體很沉重、壓抑,像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包圍著。他突然大叫了一聲,他感到他像似被一股什麼巨大的力量吸進了一個黑暗無底的洞中,他的整個身體在不停地旋轉。他的腦中頓時是一片空白。

過了好一會兒,祖兒慢慢恢復了知覺。他在恍惚中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這不是我的家鄉嗎?我怎麼一下就回到了我的家鄉?我是在做夢嗎?這時他又看見了倆個熟悉的身影。一個在灶房邊燒火煮飯,一個在劈柴。這不是我的家嗎,這不是我的爸爸和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