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嚴重,你就算留下來也沒有任何作用。好好聽話,帶著孩子們趕緊離開。”
寶珍依舊搖搖頭,誰知,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巴圖布赫重重地攬進懷裡。
“你和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巴圖布赫沉默半晌,緩緩道:“就算是為了我,你們一定要離開一定要”
寶珍的鼻樑磕在他的胸口,引得自己的眼中一陣酸楚,寶珍沒有像之前那樣反抗,而是靜靜地依偎他的胸口,幽幽問道:“這場仗,你有多大的把握?”
巴圖布赫聞言,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層陰霾,冷靜地深吸兩口氣,閉上眼道:“這次事關生死,我沒有任何把握可以取勝。唯有一搏,才知結果。”
寶珍聽了這話,心頭一震,雙手下意識地環住了巴圖布赫的後背。
兩人相擁而立,彷彿已經從周圍的環境中抽脫出來,一心一意地享受著當下的這份靜謐和溫暖。
漸漸地,寶珍亂竄的思緒被帳外的馬蹄聲拉回,她只見身穿盔甲的扎那匆匆進帳,待見眼前的情景,微微一愣,隨即跪下拱手道道:“大汗,屬下剛剛得到訊息。策妄阿拉布坦的騎兵,已經開始往駐地行進,估計用不了三天,即可到達。”
巴圖布赫聞此,濃眉深深皺起,隨後鬆開了懷中的寶珍,沉聲道:“不能再耽擱了,今晚你們就得走。”說完這句,他不等寶珍的回答,回頭吩咐扎那道:“你趕緊去準備兩隊人馬,大概一百人左右。”
“大汗”寶珍抬眼看著巴圖布赫,緊緊握住他的手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巴圖布赫似乎已經猜到了她想要說的話,唇角揚起弧度,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別耽誤了時辰,快去準備吧。”
按著,巴圖布赫的意思,哈日查蓋也是要隨著寶珍一起離開。作為未來的繼承人,他代表著整個輝特部的希望。
哈日查蓋早知父親會有所決定,他沒有像之前那般任性胡鬧,而是破例乖乖順從。
夜深了,趁著夜色的絕佳掩護,寶珍等人分別騎馬而行,額魯和託雷因為年幼,隨著乳母和春華冬梅一起坐在馬車。
臨行前,巴圖布赫靜靜看著寶珍的臉頰片刻,眼神心疼地撫她的發,似乎走了神。
“大汗。”寶珍方輕輕道:“我們等著你勝利的訊息。”
巴圖布赫聞言,神情認真地點了點頭,跟著一伸手,將寶珍抱起來,穩穩地放在馬鞍上,一手扯著韁繩,一手護著她的小腿道:“我一定會去接你們的。路上小心,保重身體”
寶珍微微點頭,聲音略顯哽咽道:“你也要保重我不許你有事”
這一瞬間,兩個人之間的種種繁瑣的情緒,似乎都一併消失不見了。寶珍能夠感覺到自己心中的不捨和難過,不斷地提醒自己是多麼地在乎這個人。
大敵當前,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顯然等待他們的,不僅僅是離別之苦。
策妄阿拉布坦的鐵騎終於攻到了駐地前面,巴圖布赫親自上陣迎戰,頭幾次的較量,兩人幾乎勢均力敵,誰也沒有落於下風。
但隨著時間的推延,巴圖布赫的軍隊漸漸顯露出疲態。他眼睜睜看著敵人重新列陣,全線攻出,策妄阿拉布坦的鐵騎就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將巴圖布赫僅剩下的殘兵一掃而光。
巴圖布赫終是慘敗收場,他為了不淪為戰俘,欲要拼死一搏。但策妄阿拉布坦根本給他這個機會,他被繳為了俘虜。
策妄阿拉布坦這個人天生狂妄,因為性格陰狠毒辣,就連他的親弟弟也要畏懼他三分。如今,他繳獲了巴圖布赫,勢必要好好折磨一番。
巴圖布赫的傷勢頗為嚴重,尤其是他的左肩膀,血肉模糊,如果不及時診治,可能會危及生命。
幸好,策妄阿拉布坦並不急於置他於死地,吩咐隨行的大夫給他止血包紮。
巴圖布赫因為失血過多,極近昏迷,被暫時安置在牢房裡養傷。
離開駐地已經整整三天,離雁陽關還有不到半天的路程。因為連夜趕路,大家都沒有休息好,尤其是寶珍,心裡頭一直有種不安的寒意。
沿途歇了一會,蘭芝趁勢燒了壺熱水,給孩子們擦擦身子。一路上,額魯和託雷都很聽話,很少哭鬧,不過,因為不能及時換洗,身上開始稍稍有了些味道。
寶珍看過孩子們過後,無意間,瞧見哈日查蓋一個人坐在草地上,默默出神。
寶珍走過去,徑直在他的身邊坐下,關切道:“餓不餓?我這裡有兩塊點心,你吃了吧。”
哈日查蓋搖搖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