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大吃一驚,脫口道:“貝勒爺。你說是因為十四阿哥?”話已至此,就算是再糊塗的人,也能意識到話中的含意。
寶珍微點了點頭,無奈地笑笑道:“您一定覺得很荒謬,對不對?我自己都覺得好荒唐”
阮氏早知寶珍和胤禎的感情親厚,但卻不知倆人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特殊的情分。一時間,實在有些反應不過來。
“寶珍,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阮氏頭一回在女兒面前吞吞吐吐起來,恨不得把脫口而出的每個詞,都在心中斟酌好幾遍。
“娘,我壓根也沒想跟他有什麼瓜葛,難道,您還不瞭解我嗎?”寶珍語氣稍有些激動。
阮氏聞言,在心底暗叫一聲慚愧,連忙說道:“當然瞭解,娘當然懂你了。只是事出突然,娘一時也有些糊塗了。寶珍,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跟我說一說。”
寶珍稍微猶豫了一下,避重就輕地將事情的前後,大致和母親敘說了一遍。
阮氏聽後,連連搖頭道:“這個十四貝勒,還真是糊塗。他這麼做,豈不是要害了你。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個糊塗人,可做起事情來,還實在是。。。”
寶珍聞此,語氣中略帶慚愧地答道:“這件事,尚且不知還要鬧到什麼地步。今天的十四福晉顯然已經要準備和我挑明,若不是貝勒爺及時回來,可能今天就要鬧出笑話來了。”
阮氏聽了這話,心情略顯惶恐,只道:“唉宮中多是非,聽你話裡的意思,那位十四福晉是個不服輸的驕縱性子,萬一她鬧到德妃娘娘那裡,你豈不是更為難。”
寶珍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德妃娘娘是何等厲害的角色,有誰會願意與她對立呢?
看真女兒那副煩心的神情,阮氏心生愧疚,全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才會讓女兒一直這樣提心吊膽地生活。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咱們就離開京城。”
阮氏聞言,立馬接過話來:“說實話,娘也正有此意。這公主府畢竟不是咱們的家,最近這段時間,娘正尋思要搬一搬呢。不過,現在還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寶珍見母親也有此意,微微沉吟道:“娘,其實我想過了。如果可以咱們還是搬出京城的好。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出去走走,遇到喜歡的地方就安定下來。”
阮氏聞此,連連點頭:“好,一切就依你說的辦。”跟著,她稍微停頓了一下,“不過,眼下你還是要找個機會,跟貝勒爺把話說清楚。”
寶珍見母親用一種很關切的眼光看著自己,微微沉吟道:“好,我盡力而為就是。”
夜深了,完顏氏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抹眼淚,她的陪嫁丫鬟紅玉端著水盆進來,待見自家主子那副委屈的模樣,不禁輕聲勸慰道:“福晉,您這樣會哭下去,會傷身子的。爺,他不過是一時說的氣話,您怎麼還能真當了真呢。”
這會,完顏氏的肚子裡滿是委屈,抽噎道:“他說的才不是氣話,我看他早都想好了。”
紅玉有心為貝勒爺說話,於是,繼續道:“福晉,奴婢看您準是被氣糊塗了。”
完顏氏聞言,吸了吸鼻子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紅玉拿過溼毛巾給她擦了擦臉,小聲說道:“奴婢斗膽,敢問一句福晉,貝勒爺他是不是那種喜歡拈花惹草的多情之人?”
完顏氏心下一想,胤禎雖然對自己頗為冷淡,但並不是因為喜新厭舊,他對那幾位側福晉也是忽冷忽熱的。“他是不多情,可是那也不能做出這樣的荒唐事來,盡然要喜歡一個喪氣的。。****”
紅玉聞此,繼續道:“福晉,你真以為那位寶珍格格,是個省油的燈嗎?奴婢跟著您見過她兩次,總覺得她這個人不一般。說句不該講的話,她必定是個很有手段的人,要不然怎麼會矇住貝勒爺的眼呢?”
完顏氏雖然心裡埋怨胤禎,但遠不及對寶珍的憎惡,“你是說,是那個女人****貝勒爺的?”
“福晉,她可是個****啊哪有****不動情的?依奴婢之見,您尤其和貝勒爺這麼鬧,倒不如想出個法子好好整治整治那位寶珍格格。”
完顏氏顯然有幾分被她說動了,自己原本也不想和胤禎鬧得太僵,他們倆畢竟是夫妻,往後還有大把的日子要過呢。沒理由為了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格格,互相鬧翻了臉。
紅玉小聲道:“福晉,您可要想明白些才好。”
“我自然想要收拾她,可她怎麼說也是個格格,而且,說來這也算得上時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