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和哈日查蓋在內,似乎都認定他已經死了。可不知為何,寶珍卻不這樣認為。也許是因為自己在夢中常常見到他,在夢裡,他的模樣沒有太大的改變,只是眼神幽怨又深邃,就站在距離寶珍大約幾步之遙的地方,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如此的夢境反反覆覆,連寶珍都記不清楚次數。每一次夢見他之後,寶珍都會覺得心頭一沉,並且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憂愁。
這****,巴圖布赫再次出現在她的夢裡,和之前的靜默不同,他這次似乎有話要說,嘴型張張和和的。可是,寶珍什麼也沒有聽到,只得下意識地伸手去摸他。無奈,夢就是夢,巴圖布赫就像是一團影子一樣,根本摸不著也抓不住。
寶珍驚醒坐起,扭頭瞧著黑漆漆的屋子,似嘆非嘆地長吁了一口氣。
這一醒,她便再難安睡了,於是,披衣倚窗而坐,抬頭望著天空的彎月,默默祈求道:“蒼天保佑,保佑大汗他能平安無事。”
太子卷 第九十四章
第九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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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過後,路面上結成一層滑溜溜地薄冰,街角巷尾聚集著很多玩耍的孩子,他們三三兩兩一夥兒,比賽誰能在冰面上滑行最遠。
用過午飯後,寶珍坐著馬車前往客棧,因為路滑難走,馬伕特意放緩速度。結果,剛一出路口,便鬧出了一樁**煩。
拉車的馬,不知怎地突然受驚,馬伕沒來得及拉緊韁繩制止,結果使得馬車失衡翻倒在地,寶珍和蘭芝連帶著都受了傷。
蘭芝因為想護住寶珍,所以自己傷得比較嚴重,額頭流血不說,還險些被爐子中的熱炭毀了容。和她相比,寶珍則要傷得輕些,只是扭傷了左腳腳踝。
馬伕見狀,心知自己闖了殺頭的大禍,當即嚇得****發軟,渾身忍不住打起哆嗦來。他原本不是公主府的下人,因為受了親戚的保薦,方才能謀得這份差事。
當差這半年多,他一直表現得不錯。誰知,今兒手上卻失了準兒頭,馬虎大意了。
蘭芝疼得微微蹙眉,待見馬伕還站在那處愣愣發呆,不禁厲聲道:“還不趕緊過來幫忙,發什麼愣?”
馬伕聞言,這才緩過神來,連忙上前攙扶起二人,聲音跟著顫抖道:“小的愚笨,罪該萬死,還望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寶珍著實受了不小的驚嚇,只覺身上哪兒哪兒都疼,待見蘭芝流血的額頭,忙吩咐馬伕回去叫人,請大夫過來。
大夫很快就請來了,寶珍的左腳暫時不能下地走動,蘭芝的傷勢也需要靜養些時候。
阮氏又急又氣,重重地數落了幾句莽撞粗心的馬伕,命人打他幾板之後便放出府去了。平心而論,這樣的懲罰已經算是很輕了,若是遇上厲害的主子,讓他賠命也是有可能的。
寶珍靠在床榻上念及蘭芝的傷,忙吩咐春華去問問大夫,磕破的額頭會不會留疤。
大夫仔細檢視一番,方才保證,傷口幸好不深,疤痕過了一夏便可全消。
突如其來的傷勢,讓寶珍原有的計劃全都打亂,下不了地,也出不來門,整天只能賴在床上閉目養神,實在太過清閒。
阮氏心知她閒不住,每天早晚都會過來陪她說說話,順便做些針線活兒。
晌午時分,宮裡派人送了些東西過來,隨行的公公說是奉了德妃娘娘的意思。
寶珍行動不便,只得吩咐春華賞了他們每人二兩銀子,順便傳句話兒向娘娘道謝。
阮氏瞧著德妃這些賞賜,猶豫片刻,方才問道:“這才剛進年關就拿來這麼多東西。”
寶珍聞言,淡淡一笑,只道:“娘,您不必覺得有負擔,不過是些吃食而已。待我的腳養好了,我會親自向德妃娘娘道謝的。”
阮氏聽了點點頭,抬手撿起兩串荔枝出來,吩咐春華拿水沖洗一下。
真真是託了德妃娘娘的福,大冷天裡還能吃到如此新鮮的荔枝,寶珍從來不是饞嘴的人,這會卻也忍不住美味的****,自己就吃了一大串。
這會天冷,阮氏擔心水果留不住,便分揀出來好幾份,送給各院各屋。剩下的乾果和肉脯則被她妥善收好,留著過年的時候,再分給孩子們。
單單就收拾這點東西,阮氏就忙忙叨叨了一下午,原本還想去客棧看看,到底還是耽誤了。
休養幾天過後,蘭芝便執意要下床走動,春華和冬梅不敢順著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