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地,正好適合安安靜靜地說會兒話。
輝特部的戰事,胤禛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他沒有拐彎子,直接問道:“你是怎麼回來的?”
寶珍輕抿了一口茶,很快的介面道:“不瞞四爺,我是逃回來的。如果再晚一步,恐怕就要淪為戰俘或者奴隸了。”
胤禛聞此,機不可見地蹙了蹙眉,跟著問道:“你為何不馬上進宮?”
寶珍搖搖頭,低聲說道:“太后娘娘剛剛得知我回京,我正在等進宮的傳召。”
胤禛心知她此時的境況不易,隨即道:“你若是著急的話,我可以先想辦法帶你進宮。”
寶珍聞言,依舊搖搖頭,臉上露出感謝的微笑:“不必麻煩四爺了,寶珍耐心等待就好。”紫禁城乃是皇家重地,哪能是說進就進的,該有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胤禛見她拒絕,倒也不再勉強,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兩人一時相坐無語,須臾,寶珍將茶杯緩緩放下,跟著含笑道:“四爺,寶珍還有些事情要辦,就先失陪了。等日後得了空,自當上門親自拜訪。”
胤禛心知她不願和自己細談,只好答應一聲:“好,到時候一定要去我府上吃茶。”
寶珍站起身來,連連點頭道:“是,寶珍一定抽空過去,正好順道看看弘輝。”
她的話音剛落,胤禛臉上的神情一滯,臉色隨即黯沉下來。
寶珍見狀,微覺不妥,也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差異而又有些不安的問道:“四爺,寶珍說錯話了嗎?”
胤禛微微垂眸,語氣低沉道:“弘輝,那孩子在年初的時候去了。”
“啊?”寶珍聞此,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身體失重坐回到座位上。
“他的身子一直不太好。”胤禛的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了,“那場風寒,他沒能挺過去。”
寶珍聞言,腦海中立馬浮現出弘輝那調皮可愛的模樣,心頭不禁一酸,可憐見的孩子,好生生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想到這裡,寶珍忍不住懊惱自己的多嘴,引得胤禎再次勾起傷心回憶。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自責,抱歉道:“請四爺莫怪,寶珍實在是多嘴了。”
胤禛依舊平靜道:“不知者無罪,我不怪你。”
寶珍還是覺得很抱歉,匆匆起身離去,擔心自己再留下來說什麼錯話。
待她走後,胤禛找了兩個得力的手下,悄悄囑咐了一番:“你們派人跟著她,有什麼事情及時彙報。”
隨從應了聲是,領話而去。
三天過後,寶珍終於等來了進宮的傳召,不過,讓她略感意外的是,這次傳召自己的並非太后娘娘,而是萬歲爺康熙。
也許是心理作用,每次面對康熙爺時,寶珍總會顯得有些侷促。
“寶珍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萬福金安”寶珍規規矩矩地行禮道。
康熙命李德全直接將她傳來御書房內說話,康熙稍稍端詳了她一會兒,抬了抬手道:“免禮平身吧。”
寶珍應聲而起,神情恭敬道:“謝皇阿瑪”
康熙吩咐宮女給她上茶,跟著詢問起她關於輝特部的事情。寶珍一一仔細作答,待說起生死不明的巴圖布赫時,她的語氣稍有些輕顫。
康熙自然聽得出來,隨即及關切的語氣問道:“回來的路上還順利嗎?”
寶珍收斂起復雜的心緒,點點頭道:“回皇阿瑪的話,入關之後,一切都很順利。”
康熙聞言,緩緩放下茶杯,微微沉吟道:“策妄阿拉布坦狼子野心,朕定不會再縱容他。”
軍政上的事情,康熙並不準備和她說話,只是叮囑她安心等待,暫時居於公主府便可。
短暫的詢問過後,康熙吩咐李德全帶她過去給太后請安。
寶珍聞言,心中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數月不見,太后娘娘幾乎沒什麼改變,只是因為最近沒休息好,精神有些不濟。但一見到寶珍,老人家還是歡喜的很,拉著她坐到自己的跟前,噓寒問暖。
“哀家,聽說邊關告急,立馬就唸及起你來,幸好,你回來的及時,否則又要讓哀家好想。”
寶珍聞言,溫順地點點頭,含笑道:“承蒙娘娘掛心,寶珍才能化險為夷,平安歸來。”
太后緊了緊她的手:“好孩子,回來就好。”
寶珍的遭遇確實讓人難過,太后怕勾起她的傷心,暫時拋開憂愁的情緒,詢問起了旁事。
待聽問她生下一個孩子,太后歡喜地拍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