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最近這一陣子,翠雲和府上的二管事吳守安走得很近,而且還揹著眾人偷偷遞了信物。吳守安這人長得白白淨淨,模樣頗為俊朗,蘭芝對他倒也有些印象。
翠雲枕頭下拿出一隻半舊不新的鑲玉簪子,輕聲道:“這是簪子是他**留下的,這會給了我。。。”
蘭芝聞此,頓覺哭笑不得:“這麼大的事,你這丫頭居然瞞得這麼緊。他說是就是,你也真是個好哄的。”
翠雲微紅了臉,“姑姑,我信他說的話。我。。。”
蘭芝打斷了她,介面道:“格格就要回草原了,你鬧這麼一出,是想走還是想留啊?”
“姑姑,我沒說要留下來。”翠雲答得極快,手中的簪子也攥得很緊。
蘭芝望著她嘆了一口氣,放緩語氣道:“翠雲,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吳守安家境平平,你若是跟著他,往後的日子必然要過得辛苦操勞。”
翠雲聞言,沒有說話,心裡暗道:我看中的是他的人,又不是他的錢。
“按說,你這歲數是該嫁人了,可咱們的身份不允許。”蘭芝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勸道:“姑姑比你年長些,再多勸你一句,把簪子還回去吧。將來,格格會替你打算的。”
翠雲聽了這話,心間忽然一陣酸澀,扭身躺回到炕上,默默地掉眼淚。
整個下午,她都沒起來,枕套上被眼淚氤溼了一大片,微微發涼。
蘭芝中途來叫她吃飯,見她還在掉眼淚,神情無奈地搖了搖頭,片刻之後,將留好的飯菜輕輕地給她擱到了桌上。
寶祥聽戲聽得大呼過癮,回府的路上還在馬車裡比劃招式,略顯滑稽的動作,引得春華和夏荷忍不住偷笑。
寶珍正在閉目眼神,聽見身邊竊竊地笑聲,睜眼一看,看著弟弟無奈道:“還鬧呢?”
寶祥聞言,湊到姐姐的身邊,含笑道:“姐,這戲唱得真好,趕明兒咱們再來看吧。”
寶珍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天天就知道看戲,不見你對旁的這麼用心切記切記,玩物喪志。”
寶祥故意皺了皺眉:“姐,你又嘮叨我”
“我也絮叨不了幾天了,你好好聽話,不能天天總想著玩。”
寶祥聞言,小臉的頓時垮了下來:“姐,你要走了嗎?”
寶珍沒說話,只是替弟弟整理了一下衣角的褶皺。
寶祥沉寂了片刻,復又開口道:“姐,我能跟您一起去嗎?”
寶珍聽了,扭頭看向他:“你想去草原?”
寶祥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不喜歡草原,但我喜歡跟姐姐在一起。”
寶珍聞言,輕柔一笑:“你還小,等你再長大一些,姐姐就帶上你。”
整晚的功夫,寶珍都沒看見翠雲的身影,於是隨口問了一句。
蘭芝故作無事道:“翠雲好像有點著涼了,奴婢自作主張讓她休息去了。”
寶珍聽了,很是關心,忙吩咐他們找大夫過來瞧瞧,別耽擱了病情。
蘭芝應聲道:“奴婢已經給她用過藥了,沒什麼大礙,格格不用擔心。”
翠雲這會並沒有在屋中躺著,而就站在門外,大半天下來,她滴水未進嘴唇都有些暴皮了。
蘭芝端水出來,被她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單手扶著胸口道:“你這是。。要嚇死人呢”
翠玉抬眼看著屋裡的燭光,輕聲道:“姑姑,主子睡下了麼?”
蘭芝仔細打量了她一番,見她手上還拿著那枚簪子,微微皺眉道:“怎麼,你要跟格格說嗎?”
翠雲深吸了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重重地“嗯”了一聲。
蘭芝本想勸阻她,可這會站在門口,寶珍也一定會聽得見的。於是,她語氣無奈道:“你先等等,待我把這些送回去,再陪你一起進去。”
翠雲聞言,滿含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屋子裡很安靜,寶珍坐在軟榻之上,抽空做了一些手工活,卻見蘭芝領著翠雲跟了進來。
翠雲的眼睛又紅又腫,一看便知是哭過,寶珍放下針線,忙道:“姑姑,翠雲怎麼哭了?”
她的話音剛落,翠雲便大步上前,“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雙手撫在寶珍的膝蓋上,仰著臉來道:“格格,奴婢求您成全一件事。”
她的聲音有些變了調,而且還含著哭音,著實把寶珍給弄糊塗,她望向蘭芝很是不解。
蘭芝隨即拉過翠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