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伴隨著寺中朗朗的撞鐘聲,寶珍翻身而起。她特意換了身素淨的旗裝,除了玉簪和玉鐲,再無任何首飾。
太后擔心她年紀小,坐的時間長了會走神,只允許她做做早課。至於,剩下的時間全由她自己支配。不過,這裡可是寺廟,根本沒有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不知為何,寶珍覺得這裡的時間過得非常慢,好像每分鐘都被拉長了一樣。
午初時分,淨空大師親自為太后娘娘**,他神情安詳,語氣沉穩,一字一句皆是禪意明言。
太后信奉佛教多年,聽得異常認真,末了,她還不忘向大師請教一二。
面對世間事,淨空大師倒是惜字如金,聽過太后心中的種種顧慮,他只回答了八個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深夜,京城,龍鳳茶樓。
客人早已散去,堂倌兒和夥計們紛紛收拾好桌椅,跟著瞄了一眼還在喝悶酒的尤如白,心生納悶道:老闆,今兒是怎麼了?一臉憂愁的。
尤如白已經有點醉了,衝著夥計們擺擺手道:“你們都下去歇著吧。”酒樓的後院設有廂房,夥計們晚上都是睡在那裡。
夥計們應了一聲兒,魚貫著跑進內堂。偌大的酒樓裡,就剩下尤如白一個人。他給自己倒了杯酒,只是還未來得及入口,便見一道刺眼的白光晃過,晃得他眯了眯眼。
尤如白手上的動作一滯,只覺,自己的鼻尖悠然地聞著一股女人的馨香。
呵,她終於還是來了
“尤老闆,好興致啊”
一個曼妙身影緩緩走來,她身著黑衣,手持短劍,雖然容貌絕麗;卻掩不住容顏中的殺氣。
尤如白抬頭看了她一眼,抿起薄唇道:“既然來了,坐下陪我喝一杯吧。”
黑衣女子聞言,嘴角微微一動;“好。”說完,把手上的短劍輕輕放在桌上,刀尖直衝著尤如白。
尤如白遞給她一隻杯子,又給她斟酒,片刻才道:“韓奕他招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