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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得渾身發抖,完全失去了理智,霍地持刀衝了上去。

吉達跟在大汗的身後,招呼著隊伍中僅剩的百十來人,高喊著和他們拼了。

“你們剩下的人給我聽著,如果敢再輕舉妄動,我就將這小子的脖子給扭下來。”策凌敦多布冷著臉,眼底閃出一絲懾人的冷光。

巴圖布赫聞此,立馬停住了腳步,不敢輕舉妄動。瞧著兒子滿臉痛苦的模樣,暗暗攥緊了雙拳。

策凌敦多布似乎有意要和他們周旋,他深知自己此時已經捏住了巴圖布赫的命門,不論他要求什麼,對方都不敢反駁。

巴圖布赫的臉色更加陰沉:“你到底想怎麼樣?”

策凌敦多布冷瑟地一眯眼,忽然,伸手把哈日查蓋推下了馬背。

哈日查蓋摔得不輕,鼻子被撞出了血來,而且嘴角也弄破了。他悶哼了一聲,捂著手腕剛要站起來,雙臂被兩個孔武有力的兵卒緊緊桎梏住,哈日查蓋倔強地昂著下巴,忍住疼痛,滿臉不屈服的表情。

策凌敦多布倏地抿緊了雙唇,抽出自己腰間的跨刀,指向了巴圖布赫身後的吉達,沉聲道:“你跟我較量較量,敢不敢?”

吉達冷笑了一聲,翻x下馬,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我會怕你。有什麼本事就亮出來吧。”

巴圖布赫見狀,輕聲提醒他道:“千萬要小心。”

吉達聞言,輕輕地點點頭道:“我知道。”

他們二人皆是武將出身,身手不凡。幾個回合下來,策凌敦多布沒有佔到上風,吉達的出手又快又狠,每一刀劈下來都用盡了全力。

策凌敦多布惱羞成怒,連連後退了兩步,側身給自己的手下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趕緊出手。

他的部下見此,連忙上前做出圍攻之勢,吉達瞬時腹背受敵,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吉達手腳步踉蹌地晃了好幾步方才站穩,冷眼瞧著策凌敦多布,咬牙切齒道。

策凌敦多布斷然否認:“兵不厭詐,是你自己自不量力。”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低沉的聲音響起:“夠了,都收手吧。”

策凌敦多布聞此,忙扭頭望去,一看之下,不由得連忙回身行禮,對著已趕到近前來的哥哥策妄阿拉布坦,低聲道:“大汗”

策妄阿拉布坦的五官黝黑深刻,濃眉低斂,鼻樑高挺,一雙劍眉斜飛入鬢,身形高大且魁偉,眉宇間有著武將特有的精悍氣勢,強硬的下頷線條與抿成一直線的薄唇,都顯嚴肅的意志與果決。

策妄阿拉布坦打量了一下,滿身狼狽的巴圖布赫和他的手下們,微微沉吟道:“巴圖布赫,咱們又見面了。”

隔日。天方破曉。放眼看去,整個戰場就像是被暴風席捲過一般滿目瘡痍狼藉。不遠處,幾匹馬兒怒蹄飛馳而來,跑在最前面的人正是春來。

巴圖布赫屈膝坐在屍體中間,低垂著頭,身子一動也不動。

春來眼尖,一下子瞧見了他,跟著翻x下馬,急忙忙跑到他的跟前,關切道:“大汗,您沒事吧?”

巴圖布赫還是不出聲,只是瞧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愣愣的。

春來還以為他是受了什麼重傷,滿臉困惑地繼續檢查他的身上,“大汗,您哪裡受傷了嗎?”無意間,他瞄見了巴圖布赫的臉,跟著倒抽了一口氣,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顫聲道:“大汗,您的臉。。。”

巴圖布赫依舊不言不語,他的左臉完全被劃破了,就連眼睛也傷到了。血汙結成了痂,看上去的確嚇人的很。

春來停頓了一下,跟著忙從懷中拿出了只小藥瓶,倒出兩粒藥丸餵給他,跟著扶他起身道:“大汗,奴才這就帶您回駐地。”

一路上,春來頻頻回首檢視身後的巴圖布赫,她不敢騎得太快,怕會加快他的血流的速度;卻又不敢騎得太慢,擔心延誤就醫的時刻,緊趕慢趕,終於是回到了駐地的營帳。此時,寶珍正侯在氈帳之外,待見身受重傷的巴圖布赫,連忙迎了上去。

巴圖布赫滿身是血,而且還被鋒利的刀尖毀了面容,寶珍被嚇了一跳,蒼白著臉退後半步,完全不敢相信。

眾人手忙腳亂地將他護送會氈帳,寶珍親自解開了他的長袍,中衣,可當她一眼看見那些還滲著血的傷口時,她的心頓時糾結成一團,整個人更慌亂了,手還捂著他的傷口,幹瞪著從指縫中溢位的鮮血,腦袋裡面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大大小小,深深淺淺,巴圖布赫的身上總共有二十三道刀傷。只差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