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神情糾結。
吉達將他們一併扭送到了軍帳之內,由巴圖布赫親自發問。
巴圖布赫看著他們,沉聲問道:“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那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仰著頭靜靜地跪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吉達見此,又揮舞起了手中的長劍,冽眸一瞟,威嚴的怒喝道:“你們還不快說?居然敢跑到這裡來,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探子們被他的氣勢給震了一下,當下挺起脖子道:“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老子既然敢來,就不怕死。”
吉達聽了,輕哼一聲,跟著將長劍直逼向他的喉嚨,低聲道:“好啊,既然你一心求你,我哪能不成全呢?”說完,他手臂稍一用力,鋒利的劍鋒摸過那人的脖頸,迸出的血液立馬濺了旁邊的人一臉。
吉達將長劍抬起,跟著輕輕地抵在第二個人的心口,繼續道:“輪到你了。”
那人聞言,身子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剛才,自己同伴的血濺了他一臉,這會嘴裡都用一股子血腥味。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故作鎮定地挺起身子。“有本事就殺了我。”
吉達聞言,將長劍一點一點刺進他的心窩,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根本不是常人能忍耐的。
驀然兩聲淒厲的慘嚎,吉達“嗖”地一下抽出自己的長劍,動作十分乾淨利落。
巴圖布赫對他這樣粗魯的做法,沒有任何的異議。
眼下,只剩下了最後一個探子,同伴的死去,讓他早已駭得猶是七葷八素。他一臉慌張地別過頭去,深恐瞧見同伴橫屍的慘狀。
吉達突然收回長劍,跟著俯下身來,沉聲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難道你真的願意為了讓你來送死的主人,不顧一切嗎?”
“我。。。。”
吉達的方法起到了應用的效果,那剩下的最後一個人終於開了口,自願交代出了自己的老底兒。
一聽見蘇赫和馬賊幫的名字,巴圖布赫不禁皺了皺眉,暗道:果然又是這幫窮兇極惡的索命鬼。於是,他的眉頭越皺越越高道:“真沒想到,不過才半年的時間而已,他們居然就能捲土重來。”
吉達命人將那名探子先行帶了下去,跟著轉身道:“大汗,那幫惡賊愈來愈猖狂了,這樣的禍害比狼災還要可怕,實在留不得。”
巴圖布赫想了想道:“現在,他們都藏在暗處,要對付起來並不容易。”
吉達略一沉吟道:“大汗放心,那幫人得不到探子的回信,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屬下有辦法讓他們陷進埋伏,到時候咱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吉達真不愧是輝特部的總統領,方才不到五天的光景,就將馬賊幫的人給逮了個正著。唯一可惜的是,蘇赫那個人實在太過狡猾,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正所謂,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巴圖布赫吩咐吉達派人全力追捕,一定要儘快地把他給除掉。
哈日查蓋板板整整地坐在桌案旁,神情無奈地看著桌案上的筆墨紙硯,覺得自己的頭都快變大了,亂亂地裡不清楚頭緒。
不一會兒,老嬤嬤端來一碗溫熱的奶茶,待見桌子上的紙張,寫滿歪歪扭扭的字跡,輕聲讚許道:““厲害啊世子,您的字進步不小,看上去很工整。”
哈日查蓋聞言,撇了撇嘴,立馬有一種想要扔掉毛筆的衝動,可是,動作到了一半,卻又收了回來。
老嬤嬤含笑望了他一眼,心道:汗妃和世子打賭,只要他能從頭到尾地抄一遍《詩經》,便會把自己那匹西域良駒送給他。世子為了強撐住面子,每天都寫到手痠,勤奮得很。
哈日查蓋抿了口熱茶,跟著重新拿起筆來,繼續一筆一劃地寫著。
晚飯之前,巴圖布赫特意早早地回到大帳,卻見寶珍正歪在軟榻上,頭枕著一隻綢布靠墊,靜靜地睡著。
帳中的小玉鼎內薰香嫋嫋,那正是寶珍平日裡最喜歡的白芷丁香。
巴圖布赫見狀,揮一揮手,示意侯在旁邊的蘭芝先行退下。緊接著,他側身坐在寶珍的旁邊,望著她安然熟睡的樣子,面露微笑。
最近這一段時間,哈日查蓋突然安分了很多,完全再不用旁人跟著操心,他深知這都是自己這位****的功勞。
巴圖布赫凝視著那張秀雅嬌嫩的臉蛋,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了一下。
寶珍睡得很輕,睫毛微微發顫,跟著睜開雙眼道:“咦?大汗您回來了,怎麼沒人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