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合適的地方可以趁早修改。手錶也送到了吧?”
幾個回答在口中轉了幾遍,羅定最後還是沒有出口:“都很合適,謝謝。”
“祝你頒獎進行的順利,早點回來,我很想你。”
羅定下意識看了谷亞星一樣,谷亞星沒聽到段修博的話,但一聽說電話那邊的人是段修博後,炯炯有神的目光便沒離開過羅定的手。
羅定拉遠距離走開了幾步,隔絕開一切叫他不安的窺視,才回答:“典禮結束之後很快就能回去了。”
“不想我?”
羅定不想把話題進行的那麼曖昧,但這個時候炸毛或者顧左右而言他都不是他的風格。他認真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確實從剛才試衣服起到現在好幾次想起了對方,便實話實說地回答:“嗯,有點想。”
確實是,有點想。
不期然轉頭對上鏡中自己的視線時,羅定才恍然驚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眼中已經滿是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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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聲擠入小空間,車開開停停,司機在前方抱怨:“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人。”
扛著拍攝裝置的記者、粉絲,還有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對著周圍所有可見的東西都是一陣狂拍。
谷亞星絲毫不擔心羅定會掉鏈子,對方上一次在《風尚》週年慶時的表現登上了報紙,直到如今才被挖掘羅定和段修博cp感的粉絲們找出來,谷亞星已經發現,羅定每次上大場合的時候,總是出人意料的鎮定和遊刃有餘。
這簡直是為天生吃娛樂圈這口飯而生的。殊不知圈內最難鍛鍊的就是這種臨危不懼的鎮定了,太多人在幕後都還表現得很不錯,一出現在人前面對鋪天蓋地的注視著自己的視線時就手忙腳亂錯漏百出。人群總是最容易讓人生出自卑和恐懼的,這一弱點只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鍛鍊中逐漸克服。面對鏡頭的氣場和日常生活中的氣場是不一樣的,這也是為什麼普通人和明星合照的時候哪怕相貌相差不多看上去都不如明星耀眼的原因。
谷亞星覺得自己真是走運,八百年默默無名,如今一抱就抱著個金鳳凰。這鳳凰還忒好養,不挑吃穿,脾氣更沒小母雞大。
網媒音樂頒獎典禮的紅毯入場簽名牆盡頭,一男一女兩個主持人正在核對入場介紹的題詞卡和相互交流。
這一屆真是出神了,應該說每一屆的創辦到場來賓都是前所未有的陣容。前年重新整理了大前年的,去年重新整理了前年的,今年毫無疑問又狠狠刷了把去年的。
“mellen、X…、陳鼎山、張文魏……”對到最後,羅定的名字驟然入眼,雙方都頓了頓,相互對視。
這個名字從一躍上了網路投票第一名之後網媒音樂的主辦人員便忍不住開始唏噓世事無常。
當初羅定也是來過這裡的,上上屆,或者上上上屆,還是上上上上屆,沒人記得了。當然,那時候的他並非以個人的名字到場,而是用和蘇生白一起的歌手組合獲得進場邀請的。只因此似乎還不構成人們對他不留印象的最終原因,其實更多的,是因為他們那時候什麼獎項都沒有帶走。
入場時甚至連對準他們拍攝的媒體都很少,大多隻是一帶而過,剛出道的年輕人膽怯又羞澀,沉默來了,又沉默地走。
世事變遷如此之快,短短几年時間,當初不起眼的兩個少年已經各奔東西。一個專注投身於電影拍攝,另一個在更久的沉寂之後,猛然以一個這樣奪目的方式重新出現在公眾的面前。
從開始創辦起就負責主持的主持人討論片刻,回憶起幾年前曾經見過羅定時的模樣,模糊的記憶中青年俊秀的臉已經不甚清晰,但惟獨可以記得的,就是他們簽名時握著筆仍在微微顫抖的手。
黃瑤笑道:“那個時候他倆還叫我們黃姐和季哥,現在見面,怕是要倒過來了吧?”
季星撇撇嘴:“你不服氣麼。”
“有什麼不服氣的,風水輪流轉,說不定有一天我也會紅。”黃瑤說著,意有所指地眼神瞥了眼紅毯盡頭,“你瞧之前羅定不出來的時候,蘇生白避我們如蛇蠍,上次我主持另一個頒獎節目的時候後場無意問了一個跟羅定有關的,他立馬轉移話題說起別的。現在羅定紅了,說是要出席了,他倒是主動提出要來,哪裡那麼厚的臉皮呢。”
“人家也不差啊,拍電影呢。”季星不以為然。
“你別說你不看八卦啊。”黃瑤撇了撇嘴,“當初是有那位捧他呢。現在那位去世了,你瞧最近他還有什麼新作品的訊息不?成天跟徐導忙著那個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