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休息室,不大,但段修博那個是最好的。他把羅定帶到休息室,鎖上門,剛想回頭問一下對方的反常究竟是為什麼,一轉臉,頭就被一雙微涼的手掌捧住了。
嘴也堵了上來。
段修博呆愣了有幾秒時間,隨後所有要問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唯一記得的就是抱住對方的腰一個翻身將他抵在門上更加深和用心地吻了回去。
羅定有種想哭的衝動,但他輕易不是掉眼淚的人,當初被兩個人聯手背叛,他一路下山的時候心中都冷靜的出奇。
可現在得知到徐振車禍的訊息時,他心中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太複雜了,那種感情。被刻意掩埋的記憶此時紛紛出水,恨意、過往的感情糅雜著情理中的擔憂,他不想去想這些。
憐憫也好被過去束縛也好,這一切都跟他再沒有關係也不應該再有牽扯了。
眼前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
抱著段修博大腦袋的動作慢慢變了,變成環著他的脖頸。段修博後背的肌肉很發達,偶爾他摸到了幾次都覺得興致勃勃的,他最喜歡的還是對方後頸那一小部分粗·硬的發茬,沒剃乾淨,短短的豎立在那裡,就像段修博的脾氣那樣沒得商量。劃過指尖的時候會給他一種一種被刀鋒威脅的錯覺。
段修博的吻火熱且激烈,他有他獨特的步調,能夠瞬間調動熱情進入主題。除非他主動讓步,否則在這種攻勢下,羅定總會慢慢丟盔棄甲任由他擺弄。
興致似乎是一下子被提上來的,因為羅定的關係,兩個人沒嘗試過在外面這樣親密。段修博顯然很激動,親吻時打在羅定臉上的火熱鼻息越來越匆促,唇齒交融的同時,雙手還在不甘寂寞地上下摸索。
門被壓的小聲咯吱響。
羅定感覺到對方在不斷聳動著摩擦自己的大腿,實際上他已經被親的有些糊塗了,所剩不多的理智還是提醒他應該將段修博推開。
好不容易撕開了一點點,段修博喘著粗氣不甘願地抵著他的額頭:“今天怎麼那麼熱情?”
“小聲點。”羅定擔心會被人聽到,側耳注意了一下門外的動靜後,才親了親段修博的嘴唇,然後攬住對方的脖子給了他一個長久的擁抱。
段修博還在均勻自己的呼吸,不過與此同時他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沮喪了。
羅定這個人一直都比較陽光向上,身上彷彿有用不完的追逐夢想的力氣一樣。段修博很難想象究竟是什麼樣的挫折才會將他打擊成這樣,小心翼翼地也環住了他。
“怎麼了?”
羅定搖頭,有些事情他不能跟段修博分享:“對不起。”
段修博茫然地笑了:“怎麼了啊?怎麼忽然說對不起了?我在這兒呢,你別一個人扛著啊。”
羅定不說話了,氣氛便沉默著,沉默到羅定忽然想要卸下自己的防備好好的睡一覺。他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後腰一緊,段修博卻已經把他抱了起來朝著沙發走去。
羅定沒掙扎,對方將他溫柔地放在了柔軟的沙發上,蹲回去替他脫鞋子。
“不想說就不說吧,以後再說。”段修博也有一些不想跟別人分享的秘密,埋藏這些秘密的動力來自於雄性這一物種的驕傲和執拗,他不會願意被人一直迫問真相,同理的,羅定也應該有他自己的空間。羅定的過去他還不清楚麼?只要讓他心情不好的不是蘇生白,段修博就沒什麼可不高興的。
撫摸著羅定柔軟順滑的碎髮,對方几乎是躺下的瞬間就睡著了,休息室裡迴盪起淺淺的鼾聲。
這該是有多累啊……
段修博越發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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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沒多久,娛樂圈中已經出現了兩起車禍事件,車禍的主人公相互認識,都在一個劇組,都在圈內地位斐然,事故都出現在盤山公路,唯獨不同的,就是一個死了,一個還活著。
十個多小時的搶救,徐振脫離了危險期,被送進加護病房的一路上,記者在被允許的範圍內不停拍著照。
護工當機立斷撞山壁的決定救了他們兩個人的命,盤山公路全程沒有上坡的地方,車子再往下開,速度只會越來越快,山下的車流也比起山上要密集的多,假如引發連環相撞,事故的性質就絕沒有現在那麼小了。
車子的安全效能還算不錯,護工在撞擊的時候下意識用副駕駛的位置做了一下緩衝,安全氣囊和安全帶的雙重保護讓她沒有受特別重的傷,只是雙腿和身上的一些骨骼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徐振卻不同,也許是為了西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