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定身板小了一截,自然沒有抵抗之力。但他確實喜歡這種更加刺激一點的,段修博帶上了啃咬的動作給他一種完全掌握著身上這個男人的錯覺。
“啊……”他眉頭微皺,面板在微疼之後,又覆蓋上一層帶電的麻癢。
他被舔的眼睛裡都有了水光,屈起長腿,被段修博雙臂抱住夾在了他結實寬闊的肩膀上。
望著天花板,房間內亮度柔和的頂燈在夜色中浸潤出一層層多彩的光圈。
他嘶了口氣,按住段修博的腦袋朝著自己更深地貼近了來,臉上的笑容添上了兩份難耐。
久違的快樂讓他一時感到迷茫。
然而很快的,那種把握住了現實的安全感便厚重到足夠將他湮滅。抱緊了懷裡這個男人,羅定抑制住了落淚的衝動,他是幸運的,也應該好好把握住上天的這番垂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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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晚上睡的前所未有的沉,從**到靈魂都沉靜下來,耗盡了力氣,不再動彈,安分甜蜜的享受短暫的休憩時光。
羅定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趴在床上,側臉枕著枕頭。
大樓裡統一的中央空調,二十四小時恆溫,柔軟的被子和略有些硬的床讓他一整夜身體都得到了很好的放鬆,但……完全沒用。
稍一動彈,骨頭就崩的脆響。
翻個身累的像是扛著五個煤氣罐徒步爬了六層樓,羅定仰頭倒著,睜大雙眼望著天花板,視線呆滯放空。
……他好像有點失算了。
段修博他……段修博他昨晚用了幾個套子來著?這是憋久了憋狠了還是一貫以來的實力?想到從不掉眼淚的自己昨晚在床上哭的那個樣,羅定只覺得沒臉見人。段修博在他說好累不要了想睡覺的時候回答沒關係你睡吧我自己來,這特麼屁話,他這樣來著,鬼能睡得著?
木然轉頭,夜光鬧鐘被換了個方向,光線打不到臉上。用手扳正後,一點半?
哦,肯定是下午一點半了,今早三點多才停戰休息呢……
避光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屋裡就像是午夜那樣安靜,羅定緩了幾口氣,撐著爬了起來,活動了幾下,身體狀況也不像想象中那麼糟糕。
段修博前戲激烈,真的來的時候,還是頗溫柔的,中場休息時也會給他安慰。加上他一直都有在鍛鍊的緣故,身體倒也沒有脆弱到一點也吃不消的程度。身體後續的也清理了,全身都乾爽的沒有汗水粘膩的感覺。之後他睡得比較沉,也許是段修博帶他去洗澡了。說起來,段修博呢?
床上除了他之外,並沒有其他人。
起身拉開窗簾,刺眼的光線一下子湧入黑暗的屋子裡,照在羅定的身上,讓他迅速閉上了眼睛。
片刻之後,緩緩睜開,他心中無比的安靜。有一種,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放心。也許這一天,也不止是段修博一個人在期待。
他忍不住笑了。
大概是房間的隔音太好,一出門他便聞到了一點不好的味道,也聽到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下樓後,那聲音更加清晰:“怎麼搞?沒用啊!破掉了!蛋黃流到鍋裡了!稀飯那一鍋全是泡泡,開著蓋子怎麼也要冒出來了!!”
彷彿是電話的揚聲器,有個人氣急敗壞地說:“你關小火啊!關小火啊!關小火啊!豬啊!”
噼噼啪啪一團亂,碰撞聲一下子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羅定聽到段修博冷靜的聲音在說:“你剛才罵我什麼?”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轉開話題:“你在鍋上放個鏟子唄,放個鏟子就不撲出來了。”
段修博:“呵呵。”
大概是聽到了羅定的腳步聲,段修博回過頭來,看到他時雙眼微睜,第一個動作就是去拿鍋子,朝垃圾簍裡倒了個黑乎乎的東西。
羅定探頭看:“你丟了什麼?”段修博趕忙幾步上前攔在了他面前,笑嘻嘻地俯身攬住他的後膝把他抱了起來扛在肩上,一轉身坐上沙發,便把羅定擺了個坐在他身上的姿勢,長長的摟住不撒手。
羅定拍拍他的頭。
段修博湊上去親他,也沒被拒絕,羅定溫柔地回應著,在美好的……嗯,下午,心情如同清晨般寧靜。窗外**的陽光灑在身上,段修博的呼吸可見的急促了起來。
這可不成,羅定趕忙鬆開他。
段修博鬱郁地望著羅定的眼睛,從裡面找到了堅定的不容置疑的拒絕,頓時如同霜打過的茄子般蔫兒了。又不敢真的胡鬧,只好湊過去咬羅定的耳垂,含住,輕輕的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