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羅定接手了原主的人生,便也同時接手了他。他羅定的看中的存在,除了自己,誰也不能欺負去。只是吳方圓大概是跟著羅定太久的關係,對這個圈子的認知還是淺薄了一些,娛樂圈的這池水,他也只是堪堪觸到了表面而已。
吳方圓也感動羅定第一次那麼明顯保護自己的舉動,雖然嘴上抱怨,可那也只是為羅定在擔心。他一個人回味了一會兒那種暖洋洋的感覺,這才清醒過來:“餓了吧?咱倆吃飯去?”
“等等。”羅定又看了眼手錶,“等個人。”
等誰?吳方圓愣了愣,扭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呼嘯和楊康定都走了,羅定在這個地方除了自己難不成還認識其他人?
他正想著,試鏡廳的玻璃門又一次被拉了開來,同時一個低沉悅耳的男聲隨之響起:“久等了久等了,鄧導拉著我商量下星期定妝拍劇照的事情,他跟你提了沒有……”
“提過了。”羅定簡略地回答了一句,態度算不上冷淡卻也絕不熱情,“我助理已經訂了餐廳,既然要吃飯,不如就去他定的地方吧。”
烏遠無可不可地聳聳肩,哥倆好地抬手搭上羅定的肩膀。在演藝圈走到如今這個地位,尋常的小藝人看到他的臉就恨不得滿臉掛笑地貼上來做他的褲腰帶,這種熱情一次兩次烏遠還覺得有趣,次數一多,那可真就只剩下消受不起了。羅定這樣保持距離不溫不火的相處模式讓他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行唄!”烏遠答應的很爽快,順口一問,“定的什麼餐廳?我最近上火,如果是川菜館那還是換一下吧。”
羅定將詢問的視線拋給吳方圓,卻見吳方圓一臉呆滯地正在盯著烏遠可勁兒看。
羅定皺起眉頭推了下他的腦袋:“發什麼呆!”
吳方圓捂著腦門愣愣地扭頭去看羅定,半晌後又重新盯著烏遠出神,忽然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似的跳了起來:“烏遠!”
烏遠眨眨眼:“……啊?”這個金髮胖子怎麼一驚一乍的?
“你你你你你……”吳方圓驚愕看向羅定,“你怎麼會認識烏遠的?”
烏遠挑了下眉頭,撞了下羅定的肩膀:“你沒告訴他?”
“還沒來得及。”
“什麼……什麼沒告訴我?”吳方圓聽不懂兩個人的啞謎。
“試鏡啊!”烏遠朝著試鏡廳怒了努嘴,“就是《唐傳》,羅定選上了,演伏株。他跟我有對手戲,我倆剛才才認識的,特別投緣,對吧?”
羅定瞥了他一眼,作為曾經也是娛樂圈前輩級人物的存在,他太瞭解烏遠這類人心裡在想什麼了,跟對方打好關係簡直再容易不過。
吳方圓傻乎乎地站在那裡,已經被這個爆炸性的訊息砸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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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生白壓了壓帽簷,左右張望了一下,鬼鬼祟祟的閃進入醫院,一路迅步疾走。
他提著果籃和一束花,乘上電梯後心焦如焚地望著不停變動的紅色數字,等到電梯真正到達三十層時,卻反倒躊躇起來。
他無比緩慢地靠近病房,探視玻璃的百葉窗拉的嚴嚴實實的,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認命地去敲門。
老嫗的聲音帶著低啞:“誰呀?”
“是我。”蘇生白輕聲回答了一句,片刻後房門被開啟,門內是一個看上去五十來歲滿臉皺紋的老太太。
老太太上下掃視了蘇生白一眼,又越過他的肩膀看了下外面,面上閃過為難:“蘇先生,我老闆不讓你進來。”
蘇生白苦笑一聲:“他醒著嗎?”
“醒著的,又在翻相簿。”
蘇生白眼神有片刻的黯然,那脆弱很快就被無奈掩替過去,將花束遞給年老的護工,蘇生白輕聲說:“這樣,你進去告訴他,電影的籌拍出了些問題,我需要讓他過目解決。”
老嫗點了點頭,見對方沒有強闖的意圖後也不由鬆了口氣。
門在面前緩緩地合攏,蘇生白將額頭抵在門板上,心中說不出的空茫。
病房裡躺著的那個人是徐振,曹定坤打他的那一頓下手太狠,徐振渾身的骨頭碎了好幾處,內臟也出了點問題,送到醫院後連夜加急搶救才穩定下病情。他傷到的地方很尷尬,除了兩處肋骨和大腿胳膊外,還有……那個地方。
醫生沒有隱瞞實情,直言不諱地告知他們如果在出院之前徐振還無法出現晨勃的話,以後那方面恐怕就成了一個只能方便的擺設了。
事關男人根本,徐振不得不放下正在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