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客觀原因也不在他身上,且看段修博這樣光明正大的態度,兩個人之間絕對沒有發生什麼過界的舉動。
羅定放下心,隨即迅速地爬坐起來,捂著自己還有些眩暈的腦袋感激地笑了笑:“多謝段哥你了。我昨晚有沒有……?”
“哈哈哈哈哈……”段修博撇開頭笑了起來,“你多喝點酒吧,喝醉之後可乖,比現在乖的多,果然還是個小孩。”
羅定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不要多心。”段修博將泡好的濃茶擱在羅定的床頭櫃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朝著浴室走去,“我去刷牙了,喝杯茶吧,能緩解頭痛。”
他關上門,臉上溫和的笑意頃刻褪去,背抵著門站立,垂著腦袋拼命抑制住自己心緒的激盪。
羅定亂糟糟的頭髮配合起與平常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冷靜狀態……太……太……太可愛了!
壓下心中那麼一點點微不可查的不甘心,段修博長嘆了一聲——他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羅定今天早上甦醒時那樣警惕的態度無疑也說明了這一點,他並不想和自己有任何超出友情這個界限的關係。
既然如此……
那就皆大歡喜吧。
羅定小口喝著茶,熱水滑過喉管落在胃袋裡暖洋洋的,他心中為自己剛才對段修博的猜疑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果然是看過的黑暗太多,他現在連壞人和好人都快要分不清了,段修博明明昨晚照顧了他一整宿,今早起來他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質疑對方對自己抱著什麼心思。
真以為全世界都是喜歡男人的麼?
羅定暗自搖了搖頭,自己才是那個異類啊。段修博對他,恐怕就是很純粹的前輩欣賞晚輩吧?充其量再多一些友情因素,更深的……那就太扯淡了。
他這樣想著,預備起身,剛掀開被子入目便是自己赤·裸的一雙大腿。
“……”
風吹大腿蛋蛋涼,他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手猛地在大腿根部一探,同時抬起頭四下尋覓,在通風口看到了那條正在飄蕩的短褲……
段修博發現自自己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羅定就總在似有若無地打量他,眼神還有些奇怪。
難不成有了喝醉之後的記憶?可是他昨晚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連洗澡都是隔著毛巾替他搓的,站的那麼遠,想幹啥都得靠YY,羅定想起來了又能怎麼樣?絞盡腦汁也沒回想到什麼疏漏,段修博便不再糾結了,看就看吧,被羅定注意,要不是心裡有鬼,他高興都還來不及。
把昨晚被當做睡衣穿過的襯衫仔細疊起來放回行李箱內袋,段修博彎著腰:“今天霍導放假,你要離組,吳方圓也不在,我送你?”
羅定想到面前這個人還替自己洗過內褲心中就止不住的尷尬,他對私人生活的界限雖然把握的不甚清晰,可這種太過觸及*的事情讓外人做起來卻還是忍不住介意。哪怕很清楚段修博對他並沒有什麼齷齪的心思。這感覺就像是被家人偷看了日記本,日記裡很可能沒有任何違禁的內容,只是在自己防線內的物品被翻動了,人總會有種空無著落的羞恥和恐慌。
他給吳方圓打電話,大概是時間太早了,才六點多,一連好幾個吳方圓都沒有接聽。
在睡懶覺這方面,谷亞星與吳方圓空前的一致。又是五六個電話沒被接聽之後,羅定嘴角抽搐地回頭,對上段修博氣定神閒雙手環胸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不帶任何尷尬地笑了笑:“那就麻煩段哥了,送我回……”他才想起自己在公司的那間公寓被呼嘯闖進去又吐又睡了一場,厭惡地皺了皺眉頭,“送我回公司吧。”
“不回公司的公寓?”
“要換了,”羅定攤開手,“那裡現在不安全,住不下去了。”
段修博是瞭然的,娛樂圈中最不缺的就是用盡一切手段想要往上爬的人。他每天碰到的“巧遇”無數,對方費盡心思也不過是想要要到一個自己的電話獲得一個上位的未知機會,羅定現在紅了,住在那個和集體公寓沒什麼兩樣的住處,更加毫無*可言。
車打方向盤轉了個彎,駛離了影視城的大門,羅定在後視鏡裡看了眼逐漸遠去的風景,心中生出一種多年不曾有過的微妙的感傷。
沒去和劇組人員告別,昨晚那一場餞行宴之後大家都醉的不清,這個時候恐怕都在休息吧。
車上段修博沒話找著話:“新住處決定好了嗎?”
羅定回過神,搖搖頭:“還沒,谷總和方圓說這次最好能挑個一勞永逸的,目前沒有很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