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曹定坤老師的車禍案,並不只意外那麼簡單?!”
“您能保證音訊的絕對真實嗎?!”
從拍攝的現場噪音中,蘇生白聽到的更多是狂吼著讓臺裡支援報道的聲音。
大家都像在看戲,他和徐振,則脫離銀幕,變成了真正的戲中人。
徐振的聲音非常緩慢、鎮定、沉重。
但他臉上的表情,又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的輕鬆愜意。
“是我對不起曹定坤。”徐振笑道,“蘇生白殺人的事情是我壓下去的,純粹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但我現在這個樣子,死和活已經沒區別了,老曹為我付出了一輩子,我不能臨了連個青白都不給他。他生活習慣真的很好,從來不飆車的。”他說著眼睛看著紅了一瞬,但仔細一瞧又沒什麼變化,“音訊只是後來錄的,這是我第一手接觸到的車禍現場調查資料。”他拿出一冊被密封袋包裝起來的檔案,開啟,翻開,裡面的現場調查赫然寫著事故車輛後方發現被重複撞擊的痕跡,以及車骸殘留有其他車輛剮蹭下的油漆。
“我車裡還裝了行車記錄儀,後來在調查之前拆掉了,記錄我儲存著。”
開啟來,他非常熟練地將記錄磁碟的播放時間調到了一個位置,顯然曾經觀看了這個影片無數次。
夜色,山路,下坡,曳動的樹枝,背景裡蘇生白隱約的哭聲。
前方出現了一輛商務車,車速稍慢一些,迅速迫近!
撞擊!
震耳欲聾的轟鳴!
又一次撞擊!
前方的車子被搖下車窗,曹定坤的吼聲飄來:“你他媽瘋了嗎!!!?”
又一次毫不猶豫的撞擊,越野車的動力將商務車幾乎整個剷起凌空飛出去,刺耳的剎車聲過後,就是連綿不斷的悶響。
車內,一雙手出現在了畫面裡,扶在了車臺上,顫抖著摸到手機。
片刻後,蘇生白哽咽的哭聲傳來:“徐哥……我殺人了……”
蘇生白一個激靈關閉了畫面,發現自己整個人從腳趾開始開始逐漸變冷,渾身顫抖如篩糠。
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想從包裡拿紙,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只能用衣袖將汗水拭去。
他的不對勁已經引起了身邊人的主意,面板褐黃的中年女人湊近帶著鄉音問他:“小哥,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蘇生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找回了呼吸,如同劇烈運動過後那樣喘著氣,匆忙搖頭:“我沒事。”
對方還想再問,蘇生白壓低帽簷將東西收好起身便走。
快到小站了,他不能在目的地下車。不管如何,現在事情已經敗露了,警方肯定要抓捕他的。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好了。他把自己的所有儲蓄都帶出來了,二百萬,節約一些,普通人一輩子的花銷也不過如此。
他不想坐牢,也不想死。
車內,看著他離開,一個伏在大人膝頭的孩子忽然說:“爸爸,剛才那個叔叔包裡好多錢。”
大人沒當回事,笑著問他:“你怎麼知道的?你去翻了?”
小孩特別認真地回答:“他剛剛放電腦的時候我看到的,好多好多,都快掉出來了。”
大人揉了揉孩子的臉,哄他睡覺。
車廂裡幾個髮色各異的男青年卻來了精神,坐直身體互相對視幾眼,帶著激動的眼神朝著蘇生白離開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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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博這幾天好像完全沒事兒幹,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陪著羅定準備紅毯的事情。羅定問他自己的準備好沒有,他就笑著回答:“我這麼帥,什麼紅毯hold不住啊?”言語之間對金獅獎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羅定覺得他對榮譽這種東西實在是太不上心了,甚至有時還為他的不尊重感到有些生氣。
兩個人都入圍了最佳男主角,段修博最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你一定能得獎的。”
這讓羅定都有一種對方壓根不覬覦金獅這種重量級電影節的最終王座的感覺。
品牌方的衣服送到了,段修博放下正在朝羅定身上比的領針、袖釦和手錶,匆忙出門:“我去幫你拿。”
羅定在屋裡環繞了一圈,這好像是專門為段修博放首飾的屋子。在看到這個房間之前羅定壓根不明白男人怎麼可能會擁有那麼多首飾,可現在四面牆有三面半都被各種架子和抽屜覆蓋了。開啟來之後,香水、領帶、手錶、耳釘、手帕、領結掛在領帶上的小裝飾多到讓他差點看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