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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佐助咬了咬牙,使出了永恆的萬花筒的禁術。所謂永恆,並非絕對,正因為有限,所以永恆才相對存在。而如果使用過大的力量,就會摧毀兩者之間平衡的制約……會發生些什麼,誰也不知道。

斑的生命真正地在永恆的萬花筒禁術下消散了。

廢墟下,一隻帶血的手掌慢慢伸了出來,猛地抓上不遠處的廢石處,緊緊攥住。然後佐助半邊帶血的身體冒了出來。佐助的寫輪眼已經失去了光彩,一雙黑眼睛茫然四顧。

——眼前一片黑暗。

直到一雙溫暖的手撫上面頰,感受到那少年熟悉的香味,和滴上臉龐溫熱的液體,佐助的笑容明媚如陽,“只是一雙眼睛而已。鳴人。”

“你是故意的嗎……故意讓我欠你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淌,鳴人緊抿的嘴唇泛起一圈血紅。

“是啊。這樣你就無法甩掉我了。鳴人。”佐助的笑意愈加濃烈,茫然無神的眼眸突然又盈起了熒熒光彩,“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對吧。”

“恩,我會永遠陪著你,佐助。”

——永恆不是萬花筒寫輪眼。有些東西,才會是真正的永恆。

比如說我對你的愛,又比如說,我們之間的羈絆。

鼬鳴篇(上)

——我的人生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

有些人總是很任性。只顧埋怨別人的傲慢自大,目空一切。卻沒發現,其實他自己才是最自以為是的一個。

自以為是地闖進別人的世界,自以為是地棄下身後的這一切,自以為是地以為一切的一切只要自己犧牲掉了別人幸福了就好了,自以為是地承擔起那些沒人強迫他去做的責任。

還真是個討厭的傢伙。

可是……即使是這麼討人厭的傢伙,他還是討厭不起來。

鼬的世界,終於還是變成了一片黑暗。除了黑還是黑。寂寞在佐助也離開之後瘋長如蔓藤。現在他還留在木葉做什麼呢?守著宇智波的空宅做什麼呢?

明明就知道那個少年不可能再坐在櫻樹下對他微笑,明明就知道那少年不會再翻進宇智波家衝他揚手說“嘿。”,明明就知道那少年,已經死了。

沒有了宇智波佐助的自己,相當於失去了整個宇智波家。

但是,沒有了漩渦鳴人的自己,相當於失去了整個世界。

他已經,無處可去了。

可是,獨獨不想留在木葉。這裡充滿了太多回憶。即使眼睛看不見,但是還是會忍不住撫上那棵已經蒼老衰敗起來的櫻樹,滅族那一夜的鮮血灌溉讓它曾一度盛開得十分妖豔燦爛,可現在和平是來了,它也該枯敗了。

櫻花,本就是灌溉著鮮血開出的地獄之花啊。

那少年勾起的笑容正如櫻花,交織著殘佞和溫柔。這個人身上充斥著極致的兩種性格,卻愈加讓人,欲罷不能。

讓人,沉淪。

他找到了綱手錶明瞭想要離開木葉隱居的心願。綱手猶豫了許久,然後鼬感覺到自己面前的一片黑暗都彷彿被面前那個女人的聲音炸了開來,她說,

“鼬。我們找回了斑的身體……你要不要移植他的眼睛?”

那一字一句彷彿深刻入自己的心,慢慢自那一片黑暗中浮了起來。身為操縱瞳術的一族,失去了引以為傲的眼睛,這是怎樣的一種打擊與恥辱,而現在,在他失明的這時,卻聽到了可以移植眼睛的訊息。

“只是……成功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二十三。”

綱手遲疑的聲音讓鼬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又鬆了下來。“不過,經過木葉暗部的一系列檢測,宇智波斑的性命確實已經消散了。也正是這個檢測才花去了四個月的時間,剛剛才得到準確訊息。……怎麼樣,要不要試?”綱手的嗓音壓得有點低。

鼬抿了抿唇。不可否決這個訊息給了他很大的衝擊,也有很大的誘惑。萬花筒寫輪眼,說不一定……

鼬的心裡微微一動。不可否認,這個世界僅剩下他一人這種認知讓他十分難受。即使以前滅族背棄了木葉而離開,當初是懷著必死的心思,而且那時的自己還有一個佐助,雖然不在他身邊,不能親眼看他一步一步長大,但是……有親人的感覺總是好的。

而左胸腔裡總跳動著溫暖的氣息,提醒著自己,活著的實感。正因為有著思念與眷戀的東西,正因為有著拼盡一切都要保護的人……正因為,曾經為那份溫暖而悸動過,所以,才感覺得到自己,不僅僅是一個人,還有人在身邊……的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