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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放下卡卡西的身體的時候腳下一歪,不禁和他一齊跌落在床。

——幸虧是在軟軟的床上。

鳴人抬起臉來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在看到與自己臉龐相隔如此之近的蒙面黑布時,鳴人覺得自己就像邪氣侵體鬼神附身(作:= =|||)一般鬼使神差地伸手向那遮面布撫去。

修長的手指緩緩觸碰到那黑布,被那陽光染上橙黃色的手指尖輕輕捏起貼得有些緊緻的黑布,鳴人想起那人之前美麗的面容,不禁嚥了口口水伸手將那黑布揭開來。

——於是在看到那下方再一塊黑布的時候,鳴人華麗麗地黑線了。

於是再下手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小心翼翼。直直地揭開那人遮住眼睛以下面容的黑布,映入眼簾的是那俊秀無雙的面容。

如果說初見的第一印象是妖孽,那麼現在的臉龐卻染上熟睡時有些微勾的唇角,看上去俊秀無雙。鳴人微勾了點笑意。

卡卡西,你還是可以不像個女人的麼。

手指不禁輕撫上那人皺緊的眉毛,再撫過緊閉的眼睛,感受到睫毛帶來的小小瘙癢,鳴人不禁一驚縮回手去。

陽光遍地,躺在病床上的白髮男人兀的睜開眼睛,迷茫在一瞬散盡之後,然後衝著鳴人勾起邪邪的笑來,映襯著那陽光恍然間綻放開一枝豔麗的梅,伴隨著耳邊的炸響,撲面而來。“還看得滿意嗎……”陽光輕輕撫過他的眉眼鼻,平時總有些呆滯的死魚眼此時映著陽光也顯得異常明媚。

鳴人幾乎是逃出病房的。

靠在旁邊的牆上,鳴人捂著自己“突突”跳個不停的心臟,有些微微的呆滯。

——一個人,怎麼可以漂亮成這樣?……不,也不能說是漂亮,那是一種,超越了性別的美。那是一種極致到逼人心魂讓人窒息的美。

鳴人穩下心來,走向綱手的辦公室。

在三聲禮貌的敲門之後,看見房間裡站著的粉發少女,揚起淡淡的笑容來微微點頭示意過後,闔了闔眼,終於還是說了出來。

“我有佐助的訊息了。”

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足以在房間裡聽見轟雷般炸響的話語。

小櫻猛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鳴人嚴肅的面容,只覺得被堵住般說不出話來。而那邊的綱手則是鄭重地點了點頭,雙手交叉託著下巴輕揚,示意他繼續,

“蠍在死之前給我的訊息。他說,‘三天後的草隱村天地橋,我在大蛇丸手下安插的間諜將給我彙報情況。’經過判斷之後,我認為不是假的。”

“是麼……”綱手不禁微微頷首開始思索起來,——鳴人說不是假的的話,那也應該不會錯。可是……總覺得有些不對的感覺。究竟是哪裡不對呢……又說不上來。

於是綱手抬臉直視鳴人,“可是你們組裡的卡卡西現在已經受傷不能出任務了。那麼,你要怎麼辦,鳴人?”

看著綱手唇角微微揚起的笑,鳴人自覺也有了底,“你不是已經有了人選麼。綱手。”綱手不覺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少年唇角依舊是風淡雲輕的笑意,不禁暗含了點讚賞的意味。

這少年已經可以根據人們的語氣判斷出此時話語的真假了麼。

——“流矢”之術第七式,瞬間判斷。

正如石內祈所說,宇智波斑,你終將輸給你永生的傲慢。這世上也太多都不可知。比如說,我來自異世。又比如說四代的靈魂存在於另外一具身體內。

佐助,三年未見。你,是否還好呢。

看著窗外紛飛的櫻花,鳴人的思緒恍然被回憶拉得愈加遠了起來。那時的少年也不過是個喜歡仰著下巴居高臨下地看人的傲嬌小團扇,每次笑的時候都只矜持地微微抿起唇角,語氣帶點微微的揶揄,“吶,吊車尾。”每次遇到有些尷尬的事情的時候,紅暈就會從脖子一直漲到頭頂,就像一隻紅透了的番茄……

而什麼時候,他開始記起這些關於他的事情,而且,不再忘掉。

鳴人微抿了點苦澀的笑意,

——“流矢”之術有時也並不是那麼好用。就像當初,我用它看到了你表情裡那些糾結的矛盾的痛楚,而心軟選擇了放你走。

小櫻看著鳴人唇角微漾起的苦澀,頷首看著自己纖巧的少女手掌,不自覺用它捂住了胸口。

——吶,佐助大人,當初留下的傷痕已經不在,可是,已經刻進了心裡。我,無時無刻不和你一起疼痛著。你,感覺到了麼。就算沒感覺到也是無所謂的,我只想,你幸福而已。那麼,現在被仇恨支配的你,當真幸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