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環顧一圈,說道,“曾幾何時,本王會想到,來這山莊還要得到人的允可?”
杜若錦掏出銀票來,遞給錦親王說道,“給你,這算不算是一點補償?”
錦親王笑道,“恐怕你只是想在這座山莊住的心安理得吧。”錦親王看了看銀票,說道,“呵,跟這山莊的估價相差無幾,你怕是早已下足了功夫了吧?”
“今日一刻的功夫,說不定省一輩子的麻煩,我這筆賬算的清楚,自己吃不了虧,也不絕沒叫王爺你佔了便宜。”
錦親王朗笑,拍手叫好,說道,“好說,好說,本王自然不會佔你的便宜。”
這句話順著杜若錦的話說下來,雖然沒有錯,可是卻聽來似是有歧義,杜若錦瞪了他一眼,看錦親王淡定自若的神態,倒發作不出來了。
錦親王和杜若錦在山莊裡閒走,杜若錦繞到書房那邊,推門便進去,錦親王卻站在門口遲疑不肯進去。
杜若錦站在門內,望著猶在遲疑的錦親王,眼中神色多了幾分探究,似是要將錦親王看個究竟,就聽見她說道,“王爺,若錦聽說,你時常來此,怎麼今日就駐步不前?難道是心事太多,不足以為外人道也?”
錦親王有些不自然得笑了笑,沒有說話,邁進了書房,長長舒了一口氣。去書架那邊,隨手翻出一本書來,撣盡塵土,翻了幾頁,又是悵然若失的表情。
杜若錦走近他,突然發問,“王爺為什麼每隔七日就會來此山莊?”
錦親王一怔,看著杜若錦的眼神有些閃躲,隨即低下頭繼續看書,不冷不熱得說道,“七是七日嗎?本王倒是沒有注意,不過就是隨意在山莊小住幾日,換個心境罷了。”
杜若錦聽見錦親王如此說來,倒不知道如何接話,是七日又如何呢?
杜若錦再想著去翻書,找出落款下面奇怪的符號給錦親王看,就聽見外面琥珀急切的聲音,“王爺,姑娘,張總管和殘歌打起來了……”
杜若錦和錦親王相視一眼,各自放下手上的書,便疾奔出了房門,前院裡殘歌果然已經和張總管動了手,張總管招架不住,步步狼狽,殘歌步步殺機,倒似要將張總管一劍斬殺一般狠厲。
杜若錦急道,“殘歌,住手。”
那殘歌眼睛充血,倒似殺急了眼,猶若未聞,還是隻顧著手中的動作,錦親王的玉扇擲出,將殘歌的劍擊偏了方向,才讓張總管免於受傷,不過還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杜若錦疾奔過去,擋在張總管身前,怒斥殘歌,道,“殘歌,你這是在做什麼?難道連我的話也不肯聽嗎?”
殘歌持劍,胸脯起伏大聲喊道,“誰侮辱我師傅,誰就要死。”
杜若錦有些疑惑,看著已經起身的張總管,張總管訕訕一笑說道,“張貴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哪裡便知冒犯了殘歌的師傅?”
原來,杜若錦和錦親王去了書房,綠意就去廚房給大家端些吃的來,殘歌和張總管就在原地說了幾句話,開始還是好端端的,後來張總管無意中問殘歌的師傅定是極厲害的人物,怎麼就會輕易死了?殘歌說了聲不知道,表情卻沉了下來,張總管又似是很感慨得說了句,定是你師傅有什麼不堪開口之事,否則怎麼樣也該交代了後事才走。
這一下便惹惱了殘歌,他定要張總管收回剛才的話,否則叫他好看,張總管見殘歌漲紅著臉,似是有趣,便也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哪知殘歌持劍便刺了過來……
杜若錦得知這件事的始末,雖然惱殘歌反應過激,可是也理解他敬師傅的心意,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哪怕只是一句無心之話。
杜若錦正想著將氣氛調節一下,便見錦親王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王爺莫怪,殘歌年紀尚小,心急了些也是正常,只不過就是委屈了張總管,若錦願意代殘歌陪個不是。”
錦親王望著殘歌,眼神犀利,輕輕冷哼了一聲,隨即拉著杜若錦往一邊說話,說道,“這個殘歌,你不能再留在身邊,否則將來後患無窮……”
杜若錦有些莫名其妙,說道,“王爺,殘歌年紀還小,再者說,若錦已經為剛才的事情向張總管賠了不是,您大人有大量,還是饒……”
錦親王輕輕“嘖”了一聲,說道,“你難道以為本王要抓著這點事不放,要你為難殘歌嗎?只是,你信本王,殘歌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了,你如果需要保護的人,本王可以調集御林軍把守此地,這個殘歌,最好,最好……”
“最好什麼?”
“最好送到妙真寺,要清遠主持代為調教,他日去了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