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股犀利狠厲,令人畏怖。
“錦親王那邊……”
清遠主持緊鎖眉頭,似是也有些費神,說道,“容師傅好好掂量一番,錦親王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觸及為好。”
“可是,他已然知曉我們的動機,誰知道會不會是他先出手?”
清遠主持似是有幾分把握,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說道,“他為了平衡局勢,自然不會輕易朝我出手,否則那個人也會要了他的性命……”
清遠主持又低低囑咐了那蒙面人幾句,才遣了蒙面人出去。
墨言堂內,杜若錦醒來的時候也是過午,綠意侯在門外,聽見動靜便進來服侍。
杜若錦狀似無意得問道,“二少爺沒過來嗎?”
“二少爺一大早便出去了,聽錦親王昨夜連召御醫救治桑菱,其中御醫裡面便有老爺,二少爺今早上便是去了桑府探望桑菱傷勢。”
杜若錦輕輕“哦”了一聲,手裡握住的玉梳也滑落到了地上,綠意彎腰給她撿起來,嘆道,“二少奶奶,您也別急,這事明眼人都會看得出,是桑菱的一廂情願,只不過她這次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怕是……”
“綠意,你不用說,我心裡全都明白,我對她也是好生敬佩,也對她十分感激……”杜若錦望著鏡中的自己,輕觸臉頰,為什麼這麼許久了,自己看著自己的面容還是感覺這麼陌生呢?
“二少奶奶,如果二少爺為了報恩……綠意是說如果,”綠意未等問完,看見杜若錦的臉色微變,急忙解釋。
杜若錦執筆畫眉,淡掃紅妝,說道,“綠意,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是想說,如果二少爺愧疚之下將桑菱娶進家門,我該如何是好?”
綠意有些不自然得說道,“二少奶奶,您也別多想了,綠意只不過隨便說說罷了,二少爺那麼喜歡你,想必任何情況下,也不會委屈了您的。”
杜若錦放下手中的炭筆,淡淡說道,“他即便那麼做,我也會理解,再者說,即便他沒有那麼做,誰的良心便會過的去?”杜若錦語氣平緩,似是不帶任何的情緒,可是誰又知道這句話是費盡了多少心力才艱難講出?
綠意輕咬嘴唇,過了一會才試探說道,“二少奶奶,與其,與其任事態那般發展,為什麼不能主動去扮演一個寬容大度的人?”
杜若錦挑高了眉毛,半是嘲諷半是責問,說道,”你是要我主動到桑家說,要讓出正室位置,然後再叫墨言娶她進門?”
綠意看杜若錦臉色不虞,旋即輕搖頭,不敢再提。
杜若錦卻沒有放過她,在她身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綠意,你忘了,我對感情的事一向做不到寬容大度。”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心慈手軟
杜若錦卻沒有放過她,在她身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綠意,你忘了,我對感情的事一向做不到寬容大度。”
綠意嘆道,“說到底,哪個女子能對愛做到真正的寬容大度?”
杜若錦未等搭話,便見有人推門進來,正是文謙,她已是六七個月的身孕,身材消瘦,肚腹隆起,顯得突兀而可憐。
文謙走進來,臉上掛著冷颼颼的笑容,對杜若錦說道,“弟妹,聽說你現在遇到了麻煩事?”
“你的訊息很靈通,但是卻不夠準確……”
杜若錦面如冷霜,對於這個女人她並沒有太多的好感,甚至不如死去的柳氏,不過杜若錦知道,那並不是因為柳氏已經死了,往事都不必糾纏的原因,追根究底,那是因為文謙奪了柳氏的丈夫,高筆鋒。
桑菱對於她的態度不以為意,大刺刺得坐在椅子上,說道,“弟妹,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別的女人為了你的丈夫斬斷了手臂,你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難道二弟也是如此嗎?他真的能做到無動於衷嗎?”
這未嘗不是杜若錦的心事,只是她如何肯在文謙面前有絲毫洩露真實的情感,只不過冷笑一聲,說道,“難得你記在心裡,不過墨言是否無動於衷,不是你操心的事,你還是顧好自己吧。”
文謙也不惱,信信說道,“我來,是想跟你做一筆交易的……”
“你怎麼就這樣篤定我會與你做交易?”杜若錦冷冷笑著,想快點將她打發走,於是說道,“綠意,去把我的披風找出來,一會隨我出府……”綠意應聲而去。
文謙看綠意走出寢室,於是疾奔上前,低聲說道,“如果我說,我有辦法令你脫離困境,你難道仍然對這筆交易不感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