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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杜若錦這才急了,她剛才說那些話,不過一半都是玩笑話罷了,誰想到高良辰竟然當了真?

高良辰拿帕子掩住臉,哭道,“這高家始終是我的孃家,孃家出了事,我又怎麼能安身在外?即便,即便娘不是我的親……可是爹始終是我的親爹呀,難道要我眼睜睜得看著他出事而置之不理呢?”

杜若錦好言勸慰了她一陣,卻是在心裡暗恨,自己這不是嘴欠嘛?好端端得說這些話做什麼?沒得招惹這姑奶奶眼淚汪汪的,回頭動了胎氣,她杜若錦這罪過可就大了……

杜若錦本來想勸著高良辰趕緊回袁家,可是高良辰突然拭了淚,對杜若錦說道,“我也是聽夫君回來給我說的,他說朝中已經有好些人知道這訊息了,可是誰也不曾見有誰有動作,一來這高步青醫術精湛,人品極好,從來沒有被人非議過,二來他又是尚元閣高硯語的父親,這樣一看,誰都想要賣高硯語個人情,只待高硯語為父求情之時,自己也跟著求情……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事情發生一天了,高硯語竟然紋絲不動,在尚元閣當差之時,竟然連提也不曾提過,朝中上下頓時議論紛紛,有人說這高硯語是大義滅親,有人說高硯語這是泯滅人性見死不救,有人說高硯語這是臨危不亂……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可是高硯語就是不見有任何動作,淡定如水……

高良辰將這話講給杜若錦聽,這意思不言而喻,就是隱隱埋怨高硯語這是在明哲保身,見死不救,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杜若錦臉上帶著輕微的笑,勸道,“大姐,朝中之事你不懂,如果四弟果真為爹求了情,那些見風使舵的人勢必也跟著來求情,皇上怎麼能容忍結黨營私之嫌發生?定當重重懲罰父親之最,還不如就此淡然待之,四弟如今身份特殊,只有他保全了自己,才有機會出面保全高家,如果只憑他一時熱血,那麼皇上不光遷怒於他自己身上,想必遷怒於整個高家也是有可能的……”

高良辰似懂非懂,說道,“可是這畢竟是他的父親呀?皇上難道不考慮到這一層?”

杜若錦苦笑,心裡卻似涼透了,許久才說道,“君臣大於父子……”

……杜若錦將高良辰送出了墨言堂,又吩咐金線將高良辰送到大夫人那裡小坐,並且在旁邊侍候著,再者又派人去袁家說,天色已晚,高良辰身子不便,今夜就宿在高家了。

及至很晚,杜若錦仍舊坐在墨言堂,窗外明月皎潔,杜若錦的心境卻不如往常一般清亮……

那如水一般清澈的月色,你說,你是否真正灑落在我的身旁?

為什麼我仍舊感覺到那片昏暗,始終在我的身旁,從未離開?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 來往甚密

就在此時,另一個人敲門進來,竟然是高良辰提到的高硯語……

杜若錦微微一怔,說道,“四弟,你終於回來了……”

“二嫂,你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想不到你竟是這麼明理,硯語確實是這般想的,伴君如伴虎是恆古不變的話,硯語時刻小心,就是怕有一天犯了事拖累高家,可是如今硯語雖然進了尚元閣卻是連在翰林院的那份自由也沒了,爹犯了事,硯語不敢去找人商量,更加不敢找人去求情,因為硯語知道自己一舉一動,肯定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杜若錦起初不過是安慰高良辰,才應急揪了一段話出來,想不到高硯語竟然深以為然,還說此話能符合他的心境,杜若錦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生疑,高硯語,你能進尚元閣自也不是泛泛之輩,難道不明白?

有時露短比遮短要強得多嗎?

我想到的,你想到的,皇上自然也能夠想得到,那麼你這份刻意的掩飾在皇上眼裡,是否少了幾分真誠?

杜若錦不敢將此話說破,因為她瞭解高硯語的脾氣,高硯語雖然看起來恭敬敦厚,可是內裡卻是心機深沉之輩……

有些話自己還是藏鋒芒不說得好,譬如這件事杜若錦不準備分析給他說,高硯語是個明白人,他心裡自然能夠分得清自己在做什麼。

杜若錦和高硯語周旋了幾句話,杜若錦有些厭了,打了個哈欠,高硯語識趣得離開了……

及至深夜,金線才從大夫人房裡回來,說是已經安頓下高良辰睡了,杜若錦吩咐金線也下去歇著,金線依言而去。

杜若錦走出房間,來到墨言堂的院落內,雖然是深夜,可是月色清涼,依舊能看得清少許事物,所以當杜若錦看見墨言堂一襲白衣走過的時候,便立時看清楚,那正是高紙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