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錘錘肩,“阿瑪,別為他而為難自己了,老五他是……”永璋的性情是不喜背地裡說人壞話的,所以雖想著安慰安慰愛人,可是卻愣是不知如何說。
“唉,”夏侯弘博收回看向門外的目光,對永璋勉強的笑了笑,不過他也就一時的有些鬱郁,到不至於為了個不相干的人為難自己,拍了拍永璋的手,“行了,我沒那麼脆弱,為了那麼個東西不值得的。”
小燕子和紫薇將這一出變故從頭看到尾,但她們也知道這種事她們沒有插嘴的餘地,可接下來那兩人在她們看來那有些詭異的互動卻讓她們目瞪口呆,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身邊的人,心中一跳,臉上均一紅頓時抽離目光,看上看下目光都有些遊移,胸口咚咚地直跳,心中彷彿有什麼在生根,只待萌芽的那一刻……
夏侯弘博和永璋兩人下意識的互動絲毫不知被那兩個被他們認為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懂的兩個丫頭看在眼底,記在心中,雖然她們確實不懂,但卻絲毫不影響她們心中那顆種子的萌芽!
妄想翻身
永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翻來翻去得睡不著,起身披了件斗篷就想著出去透透風,卻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福康安的門前。
此時四下無人永璂也不用裝作幼稚的樣子了,神色成熟的搖了搖頭,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就準備離開,腳剛抬起卻頓住了——他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微皺眉頭再次將視線集中在房門上,略作猶豫便輕輕地推開房門,這一進屋聲音更明顯了,似乎有些像小獸嗚咽的聲音啊,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分外詭異,接著從房門中投入的月光永璂輕移腳步走向傳出聲音的地方——內室。
走到床前永璂伸著手又猶豫了,畢竟若是他誤會了,而擅入他人寢室總歸是不怎麼好的,若是那個小人兒誤會了他~~
“唔~永璂~”似乎從咬著牙的齒縫中露出來的呻吟讓永璂面色一變,剛想退開卻又聞,“永璂,等等我……別丟下我一個人,不會讓你等很久的,等我……”
永璂越聽越不對勁,這帶著憂傷的破碎聲音近乎不成句,但卻讓他聽出了什麼,重新轉過身輕輕地拉開床幔,黑暗中一個抱著被子蜷縮著的背影映入眼簾,雖然依然黑暗,但卻能讓他清楚發現那露出被子的肩頭細微的顫抖。
“福康安?”永璂一手拉著床幔帶著點踟躕,不知該進還是該退,畢竟對於一個似乎做了噩夢的孩子他還有些手足無措的。
“唉~”最後永璂還是被那個小小的背影給打敗了,不知是這脆弱的背影引起了自己對上一時的記憶還是怎的,看著他永璂就忍不住的心中柔軟,也更加憐惜了。
踢掉鞋子蹭上床略有些吃力的扳過那或許因為自幼習武而比自己略高但此時卻只會讓他覺得憐惜的小小身軀,果然,嘴裡咬著被角已淚流滿面,怪不得剛才聽著聲音這麼怪怪的。
“醒醒!福康安醒醒!”永璂咬了咬牙伸出手狠狠地搖了搖他,希望將他從夢中弄醒,這做惡夢的滋味他可是知道的,前世皇額娘剛去了的那段日子他幾乎每日都在做噩夢,而往往只能獨自一人從夢中哭醒或是一直做噩夢到天亮,那段日子真是想想就覺得不堪回首,猶記得那時他在夢中醒來抱著冰冷的床被似乎心中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一個人在這時候抱著他給他溫暖,去散心中的寒冷吧。
“嗯~”福康安皺了皺眉睜開雙眼,即使在黑暗中依然亮的驚人,但卻給了永璂一種怪異的感覺,初醒的人應該是不會眼中這般亮的吧,被淚水洗禮過後的明亮注視讓永璂此時心口突然快跳了一步。
“咳咳,你做噩夢了。”忘了此時是黑暗中的永璂轉過頭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起身爬下床卻備手邊傳來的拉力阻住了,疑惑的抬眼看去。
“永璂,是你對不對,你終於來找我了。”福康安帶著點滿足的笑了手上緊張的拉著永璂的衣袖,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又似乎帶著欣喜,只是緊緊地抓著一小片布料,既不敢靠近也不想後退,眼中有著即惶恐又自卑的執著。
永璂皺了皺眉,福康安,他有點不對勁。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真的很痛苦,真的很痛苦,我好想去找你,可是不行,不行……嗚~永璂~我好高興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叫著沒你的名字,你不會對我嗤之以鼻,不會厭惡我,不會討厭我,會對我笑……求求你,再陪我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福康安時而微笑時而痛苦,時而祈求時而憂傷,彷彿整個人都處於虛幻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永璂敏銳的察覺不對,雖然義理上而言他似乎該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