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儼然比之京城更繁華富庶的很,房屋街道無一不是用石塊壘築,看上去樸實中帶著奇特的威嚴感。
寬敞的街道盡頭是一座厚重卻並不奢華的宅邸,府門口一排站立了十多個人。
“阿瑪,你怎麼在這兒?大哥、二哥!”到了近前,福康安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熟悉的面龐,驚撥出聲。說來,那永琰的額娘得寵前是孝賢皇后宮中的宮女,也算是富察家的奴才,算來就算永琰即位,也不至於拿富察家開刀,這也是福康安放心大膽劫天牢的原因之一,可是眼前此景卻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哎,家門不幸。”傅恆被自己的大兒子攙扶著,腿上隱隱還透著血絲。
“富察家被抄家,和家被髮配寧古塔,是十二叔派人在路上劫囚,只可惜晚了一步,傅大人被那群押解的官吏打傷了腿。”綿憶開口解釋道,話沒說完,福康安眼睛都紅了。
“阿瑪,孩兒不孝,讓您受苦了。”福康安說完跪倒在地。
傅恆老淚縱橫的看著面前的兒子,“罷罷罷,就算沒有你,咱們富察家也難逃一死啊!”看那人對魏佳氏的追封就能猜得出,自己這富察家曾是那令妃的主子,又怎麼會有好下場,那人怕是迫不及待的要洗刷掉這層恥辱!
福康安被福靈安扶起來,兄弟兩人一起攙扶著腿上帶傷的阿瑪先行進了府內,臨走前,福康安瞥了一眼十二阿哥,心裡有了思量。
看著福康安扶著傅恆的背影,和��睦鏌徽竽咽埽�幌氳劍�徊旒揖谷灰猜淶餃鞝說夭健�
“和大人一路辛苦,先進府休息一下,晚上自當設宴款待。”十二阿哥謙遜有禮的聲音喚回了和��淖⒁飭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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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上了一身白杉,阿德出了房門,問了一個下人綿憶的住所之後,邊順著下人的話找到了綿憶的院子,推開綿憶的房門,卻見綿憶正坐在椅子上,上身的衣裳盡數褪下,正對著門口的後背上有一道猙獰的傷痕,其他細細小小的傷痕更是不計其數。此時他正拿著桌上的傷藥艱難的替自己傷藥。
“我來,你別動。”阿德伸手從綿憶的手裡奪過藥瓶,將裡面的丹藥倒出了兩粒在左手的手心,而後右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把酒倒出些在左掌心,將藥丸碾碎和著酒嘻嘻的給綿憶擦藥。
烈酒碰觸到傷口的刺痛感讓綿憶身子一僵,然而阿德手心輕柔的力度讓他很快便更是心猿意馬,這對他簡直就是一場折磨!綿憶苦著臉拼命壓抑著自己心底的衝動,這時只聽阿德開口說道:“陝西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弄得一身都是傷?”
“是我大意輕敵了。”聽出了阿德話中的擔心,綿憶連忙把陝西的事兒挑了些重要的說了出來。阿德聽完之後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你是說,那群倭寇的勢力已經這般強橫?”京城裡那群英國使臣態度曖昧不知道打得什麼算盤,蒙古方面暫時沒有動靜還要問過十二阿哥才清楚,沒想到這一向老實的倭國居然在大清苦心經營到了如此地步,這看似是一群前明遺民的天理教,幕後的主謀竟然是倭國人!
“正是如此,不過眼下並非和他們算賬的好時機,我探聽到的訊息,他們竟是要伺機攻入京城!”綿憶冷笑一聲,這群人居然幼稚的以為只要攻入了紫禁城,這大清的天下就是他們的了,不過這樣也好,這群流寇倒能讓那位剛剛坐上皇位的嘉慶皇帝好好頭痛一次!
阿德的神色一黯,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察覺到阿德的一樣,綿憶心裡一沉,心底泛出了一絲苦澀和慌亂,他是,在為永琰心疼嗎?
“可憐我大清朝的百姓。”阿德輕嘆出的話語讓綿憶心底所有的苦澀和慌亂在頃刻全都消失不見,心中一直極力忍耐的感情在此刻傾瀉而出。
驟然轉過身子將毫無防備的阿德緊緊的扣進了懷裡,感覺到對方只是微微一僵後便伸手環住了自己的腰,低頭一看,只見阿德白皙的耳根都已然紅成了一片,綿憶的嘴角微微勾起,抱著阿德手更是收緊了些。
“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門口響起十二阿哥的輕笑,綿憶惡狠狠的瞪了明顯一臉看戲模樣的十二阿哥一眼,發覺懷裡的阿德連脖子都紅了。
“十二叔有事?”
“今日晚上設宴款待貴客,只是這滿桌的賓客,現在就只剩下你們兩個沒到,你說我來這兒有什麼事兒?”十二阿哥說完,綿憶這才想起,再一看天色,居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