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過去掌這個小賤人的嘴!”那個被罵了的小丫頭厲聲喝道,身後四個壯漢連忙撲上去要去抓沙琳娜的胳膊。
沙琳娜眼神一掃,腳尖一提,把小陳哥放在地上的鋤頭勾了起來,抄在雙手,一把鋤頭上下飛舞,幾下便打得這群男人抱頭亂竄。
這邊院子裡雞飛狗跳,早就有村民們聽到風聲圍了過來,村口綿憶一進村就看到了村人們四面八方的往一個地方湧,連忙叫住了一個村夫打聽發生了什麼事兒。
“嗨,說了你也不懂!”那村夫看到綿憶的打扮和麵生的模樣,就知道他不是村裡的人。
“老馬,還在這兒耽擱什麼,二傻家出了事兒,有城裡人欺負上門了,是衝著阿德來的,咱們趕快過去給他幫忙!”這是從後面跑過來另一個農夫,看到這老馬正和一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說話,連忙叫嚷著。
欺負?衝著阿德來的?綿憶抓住了這兩句話,當時臉色就黑了,一下子跳下馬車,也顧不得車裡的行李,跟著那兩個村夫身後也撒丫子跑上了。
擠開人群到了近前,綿憶看著好好的一個院子,桌子也翻了,凳子也碎了,滿地都是被踩扁了的乾糧,還有碎了的碗盤,院子中間那個兇巴巴的女人正掄著鋤頭向四個大漢身上猛砸,旁邊為著的村民們都大聲叫好。
眼尖的阿德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綿憶,他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看錯了,綿憶怎麼到這兒來了?可是再定睛一看,還真是綿憶,不由得喜上眉梢,大聲喊了聲:“綿憶!綿憶!你怎麼來了?”
綿憶?陳知書聽到這個名字當時臉色就白了白,順著阿德的眼神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綿憶。
那熟悉的眉眼和輪廓……陳知書猛的一個激靈,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了人群跟前,手顫抖的指著綿憶:“你……你真的是綿憶?”
綿憶早就從剛才村民們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看著對方的激動,綿憶漠然的點了點頭,轉向阿德時臉上才有了笑意,忽視掉婦人激動的手,綿憶快步來到阿德面前,漾起了一個燦爛的笑臉:“驚喜不?”
“又驚又喜!”阿德一語雙關,這陳知書還是綿憶的三姨,三姨上門鬧,然後外甥上門笑,還真是又驚又喜啊!
“要滾就快滾,在地上哼哼呀呀的,還要姑奶奶我給你們花銀子請大夫嗎?”沙琳娜的話讓沉浸在重逢興奮中的兩個人同時回過神來,這才看到剛才那位陳夫人和四個丫鬟早就擠開人群走掉了,只可憐那四個大漢,被沙琳娜一頓鋤頭下來打了個鼻青臉腫,還在村民們憤恨的眼神中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的走了。
眾人見找茬的都離開了,也就一鬨散了,小陳哥忙裡忙外的收拾爛攤子,阿德拉著綿憶給他介紹屋裡面的人。
“這位是沙船主,這個是傅東,我在心裡跟你說過的東哥,這位是小陳哥,一直很照顧我的!”阿德笑了笑再度開口,“他是綿憶,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綿憶被這兩個字打擊到了,可現在的情況也只得強顏歡笑,銳利的眼神暗自掃了那個傅東好幾眼。
小陳哥家院子裡一片狼藉,東兒自願留下來幫忙一同收拾,沙琳娜先行一步去找陳慕平理論去了,阿德本來也想幫忙收拾,但是被大家給拒絕了,讓他帶著今兒剛都的綿憶四處去逛逛。
這一夜阿德有說不完的話跟綿憶講,綿憶聽著挑著重點暗暗記在心裡,對這傅東倒是上了心。這名字好生熟悉,傅東……傅東……莫不是?那個答案呼之欲出,這傅東來到田莊的日子和京裡面福家大少爺出走的時間,也巧合的過分了!
他是另有目的,還是?嗯,要好好觀察,阿德就是太善良了,身邊藏了只中山狼還不自知!綿憶在心裡面給東兒定了位,暗暗警惕了起來。
此時的陳家,陳知書除了外衣正躺在內室的床上,眼前浮現綿憶那淡漠的臉,心裡有些不快,就在這時,只聽門簾響動,陳慕平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陳知書自知理虧,連忙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說道:“老爺今天回來的好早。”
“你今天去杜家莊撒潑去了?”陳慕平沉聲說道。
“撒潑?”陳知書聽了臉上也掛不住了,“到底是誰撒潑?那個狐狸精先去給你告狀了?”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你聽了什麼人的胡言亂語就去杜老弟的莊上瞎胡鬧。”陳慕平皺著眉不耐煩的說,“那些流言蜚語不必當真,你身子不好,好好在家養病,旁的莫要管了。”
“你讓我莫要管了?陳慕平,你可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