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逸說到此處,腳下緩緩施加壓力。 以肉眼可見的程度看著那賊眉鼠眼的男子,腦袋變了形狀。 不知該如何形容,就是變得沒有之前那麼圓潤了。 但是此人並沒有生命危險。 只是疼痛令他死去活來。 “神僧,救我!神僧. . . ” 賊眉鼠眼的男子聲嘶力竭的叫喊道。 一個人顯然不起作用,又想著另一個人喊道。 “仙子,救救我!我也是正道中的一員啊,我不想死啊. . . ” 江湖正道人太多了,就像牛身上的牛蝨一樣。 多一個,少一個,都不會有絲毫影響。 況且地上的這個人,還是自己咎由自取。 王世衝你罵一罵過過嘴癮,是可以的。 但是這陳君逸,你罵他不是壽星佬吃砒霜,活夠了嗎! 對於此人的求救,師妃暄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雖是初入江湖,但多少也會懂得一些江湖上的規矩。 對於地上的這個人,江湖中人給他們定了個流派,叫做煽風點火派。 師妃暄哪裡看不出,此人就是這個門派當中的一員。 他們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讓江湖永遠都不會停止紛爭。 無視地上的人,輕步慢移走近了陳君逸的身前。 地上的人還以為,師妃暄這是被他求饒聲所觸動,上前與其理論。 可是卻被接下來的一句話,弄得心涼了半截。 只聽師妃暄輕聲說道。 “君逸公子,武功高強,令小女子著實佩服,但是那和氏璧關乎到天下蒼生,如果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寶物損壞,可不是你,我等人能夠承擔的了的,還是請公子不要讓小女子為難的好!” “將和氏璧歸還,我等眾人,以及天下蒼生,都會記住君逸公子今天的豁達,會牢記公子做出的貢獻!” 所聽此言,陳君逸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這個小尼姑倒是挺有趣的,不像那群賊禿,說話跟放屁一樣臭,心平氣和的說多好,本公子又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 . ” “小. . . 小尼姑!” 聽到陳君逸的這一聲稱呼,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祝玉妍婠婠,通通算在內,都是面露驚愕神色。 特別是當事人,師妃暄完全的愣在那裡,本來臉上就沒有表情,現在又添上幾筆問號。 這個稱呼怎麼聽,都像是在調戲師妃暄一樣。 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陳君逸還真沒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想要調戲師妃暄還需要如此嗎? 直接攔腰抱跑,找到一個深山老林,沒人去的地方,探討一下人生最深奧的哲學,豈不是更有簡單明瞭。 但是別人可就不這麼認為。 畢竟這可是慈航靜齋的傳人,從祖師地尼那時起。 好像還真沒有人敢如此膽大妄為的稱呼慈航近來的傳人。 師妃暄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打又打不過,說自己也可能不會是對方的對手。 所以也只能表個態度,臉頰微紅一下。 然後再讓那顆古井不波的心境出現一下紊亂。 極力的壓制住情緒,平靜下來,微微的嘆了口氣之後。 語氣依然對其說道。 “君逸公子,你真的是要讓小女子為難嗎?這和氏璧關乎到天下則主,而負責此事的人正是小女子,而. . . ” “你怎麼知道,本公子就不適合做這天下之主?” 沒等師妃暄說完,陳君逸說出了一個令在場眾人都意想不到的話。 懂他的人都知道,這句話並非出自於他的真心,只是存心逗一逗眼前的這個慈航仙子。 好比祝玉妍婠婠她們。 她們知道陳君逸沒有這方面的念想。 但是其他人可就不同了。 野心最重的莫過於王世衝。 陳君逸想要當天下之主,那他的夙願豈不落空? 反應最大的莫過於那些在場上的江湖中人。 不敢出聲議論,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被踩在腳下的人。 暗自心裡面在想,君逸公子要破壞慈航靜齋的計劃。 “君逸公子,請不要玩笑,這可是關乎到天下萬民的大事,對於天下之主子航靜齋早就已經選定. . . ” “早已選定!誰定的,我怎麼不知道?” 陳君逸將她的話搶了過來。 “你剛才不是還說,只有和氏璧才能選定天下之主,現在又怎麼成了你們內部選定. . . ” “按照這麼說的話,那這和氏璧豈不是無用之物. . . ” 陳君逸對事不對人。 他以前看原著的時候,就是看不慣慈航靜齋某些人的做派。 就好像是全天下是他們說了算一樣。 想讓誰當皇帝就讓誰當皇帝。 一群出家人方外人士,非要絞盡這天下紛爭之中。 這是一種什麼行為? 自己的經不讀,別拿人家的書回來胡寫亂畫。 之前陳君逸接觸過的那些出家人,除了性格執拗一些之外,就只關心江湖上的事情。 像是慈航靜齋這樣的,真的是前所未見。 師妃暄也是沒有想到,陳君逸竟然如此能言善道。 居然在無意之中,鑽了她一個空子。 “君逸公子,還請不要無理取鬧,小女子真的不想和你動手,不要逼我們,萬一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